浮着笑上前躬身回了一句:“谢大人。” 谢怀笼眉问:“出去了?” 目光直直的看着唐缇。 唐缇点了点头道:“只是觉得府上闷,趁着夜色近出去走走,劳谢大人担心了,是唐缇不该。” 谢怀嘴角微压:“是吗?” 唐缇闪躲开谢怀的目光点了点头:“自然。” 恰此刻晚风吹拂而起,夹杂着毛毛细雨进了长廊,两人衣袂吹叠翻飞,唐缇拿宽袖挡了挡道:“若没旁的事,唐缇就先回了。” 谢怀并无异议,挪了挪步子让了道。 看着唐缇离去的背影,谢怀眼里闪过审视,须臾微微侧头,管事凑上前来。 “去查查,人去哪了。” 管事不敢耽搁,点头便去查了。 谢怀负手只能在长廊下久立,少顷轻声嗤笑一声,淹没进这风里:“真就不能消停。” 两个时辰后 管事带信儿进了书房,彼时谢怀已沐浴干净,正披着薄衫,透着初春里的凉意。 “公子,有消息了。” 谢怀没说话,仍旧垂首看书,烛火照的他面庞清冷。 管事看了眼谢怀继续道:“唐公子倒也没去哪,确实只是去前街走了走,还去了茶馆坐了一坐,只是......” “只是?”谢怀撂了手上的书册,看向管事。 管事头垂的低低的:“前街茶馆的小二说,唐公子去时丢了件东西,老奴再问是什么,那小二却说寻不到了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丢了。” “这样巧?”谢怀摸索着指腹喃喃道:“是什么东西?” “像是什么信物,老奴去晚。了一步,不知详尽。” 谢怀似乎想到了什么。 管事不解问:“许真就是巧合呢?公子是怀疑唐公子做什么手脚联络旁人,唐公子聪慧,怎会不知眼下只有谢大人护得住他,但凡走漏消息,他自己便是危在旦夕性命不保。” 谢怀笑了笑问:“那他去逛劳什子街!” 管事闻声哑然,今日他也拦了,只是唐缇那副不让他出门便要与人拼命的架势,到底是没拦住。 “那唐公子能联络谁?” 谢怀俨然有了答案,撇了撇嘴角:“人不怕死,什么荒唐事都做的出。” 谢怀想也知道,许是那日的话点醒了唐缇,唐缇也不是蠢的,不过是从未往那一处想,恰如他们也是,可既然提点了,有些事就有迹可循了。 莫说他了,就是自己,被给女子戏耍成这样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。 他想了想,又看了眼月色,伸手拿起占卦,管事垂首不语,不敢搅扰。 清脆一声响,卦落,谢怀眸光一亮,手指又掐半晌,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来。 管事纳罕:“公子,如何?” 谢怀看向他:“不必拦了,由的他去。”又喃喃道:“这场祸事,总归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自他而起,也需由他而止,甚好。” 管事却有些惶恐:“若真是二殿下,那公子是不是便暴露了?这……这。” 若是让高朝知道唐缇在他府上,那谢怀与孟鹤之陆绻的关系便要浮出水面。 “你去往孟陆两家送个信儿。”谢怀自也想到,自也不会坐以待毙。 须臾写好信件交给了管事,交托时手紧紧捏着信件交代道:“只说……这风雨要起了。” “欸!老奴明白。” 二皇子府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