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总架不住更好的手艺,更好的佐料,滋味又能更上一个档次。 释月同喜温进屋去的时候,屋外正好有人唤方稷玄,似乎是有人来探问棒槌营征召刨夫的事。 野参珍稀,近些年来频遭到官私‘走山者’偷采,北江皇族收到的贡参品质连年下跌,禁大臣、私商采参效果也不甚好,所以只得令人设下育参林地,名为‘棒槌营’。 一棵野参要长成,一年才三、四寸,五年才分一桠,花茎都未出,十年后才得三桠,可谓艰难,但若由人育之,只消一二年就能体实而肥硕。 “去硕河府衙拿了文书,再去找棒槌营的人就是了。”方稷玄答得简略,外头几人千恩万谢的。 方稷玄回来,就见释月被喜温带着,俩人正毫无规矩的站在案板边吃羊肉呢。 羊骨架还留在汤锅里煨煮着,羊肉已经捞上来了了,带皮冒着热气,粗粗剁开几刀,皮脂肉三层要断不断的,就搁在案板上。 这头羊年岁肯定不大,这皮肉瞧着就嫩,透着奶香气,连皮带肉的用筷子夹了,还颤颤悠悠的晃一晃,吃在嘴里才知道什么叫做入口即化。 “是沾点花椒盐,还是清酱油?” 释月吃得高兴,难得没顶上几句就道:“都要呀。” 两个蘸碟搁下,屋外又有几人喊人,有喊方郎君的,也有喊释娘子的。 释月嫌烦懒得搭理,方稷玄和喜温上外头去,端回来好几碟小食,都是得了羊肉觉得要有所回馈的。 有炸鲜蘑,干烧鱼、酥黄菜和腌小萝卜条,模样虽不是个个好看,味道却都不错,尤其是甜口的酥黄菜,糖丝拔得密密,像个巢。 这菜又是鸡蛋又是糖又是油炸的,可以说很贵重了,做起来还麻烦,用鸡蛋摊饼子,切菱形块再下锅炸,炸完还得浇糖汁拔丝,端过来的时候凉得正好,外层的糖壳甜脆,里边的鸡蛋滑嫩。 “这谁家送来的?有什么事儿求你?”释月一个接一个的吃着,问。 人情世故,她正学着呢。 “并非求我,孙婆婆家送来的,她家不是养了些鸡吗?一直是有蛋的。大抵是为了母羊的事。”方稷玄淡淡道。 “这可算是强买强卖?”释月腮帮子鼓鼓的说,唇上还黏着两缕糖丝。 “她也没明说,毕竟许出来的布才是抵羊钱,酥黄菜可能就是个示好,孙家祖上也出过读书人,要脸面些。”方稷玄解释道。 释月没说什么,只是探出舌尖,将糖丝舔了个干净。 第9章 神识之域 ◎这里是释月和方稷玄被迫共享的部分神识之域,幻化成了他们埋骨地的样子。◎ 孙婆婆的那块蓝布,喜温心里也还记挂着,她盘算着要用盐卤引了羊入陷阱活捉,可羊虽没有鹿聪明,但也得等陷阱上的草皮再长一长,否则人工挖凿的破绽太大,羊也会看出来。 但孙婆婆的小孙不能不喝奶,一夜夜哇啦哇啦的哭,听得释月烦躁。 第二天释月就给牵回来一只母羊及一只羊崽崽,孙婆婆感恩戴德的用布换了羊,喜温从坡上瞧见,急急忙忙跑下来,“这,这羊是怎么抓来的?” 北江冷的时候实在太长了,野羊都是一身绒,即便夏日会褪掉厚绒换薄绒,摸起来也绵绵的。 “下了一夜的雨,可绒毛吸饱了水,重得很,跑不动了。” 释月根本是胡说八道,羊鹿獐子都是食草的,食草的要活命就靠一个字——‘敏’,毛又不是厚得像云,至于沾点水就跑不动吗? 蓝布就挂在篱笆墙上,释月也不在意,随手给喜温了,让她进林子再采些好果子来吃。 喜温抱着布,狐疑地问:“那你逮它的时候,它是躺在草地上等你抓呢?” 释月眼睛都不眨一下,说:“是啊,我还推了它几把,又抓起来,甩了甩水呢。” 她只是一挥手,用点灵力惑了这母羊和羊崽崽跟自己走。 喜温忍不住笑起来,顺着释月说:“好,好,阿月真是厉害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