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日子意图谋害都水监呈上祭祀品的光禄寺官员,在祭祀结束之后,光禄寺卿想要将整理祭品的官员找出来,却发现有人早他们一步将人灭口,手段极其残忍,横死家中。 知晓这个情况之后,崔知韫就不可能放弃心中的念头,只会更加坚定。 在与大理寺卿苏行章商议之后,已经制订了详细的计划。 这天过后,崔知韫办事不利,以及他们都水监官员浑身异味的事情被大肆宣扬,只要是个官员基本上都听了一耳朵,传播面之广令人震惊。 于是,崔知韫在打算施行计划之前,回府走一回,借由家里人将假消息传播出去。 不曾想,刚走进大门,就被父亲大人身边服侍的小厮叫住,“大郎君,阿郎唤您去书房谈事。” 他刚想要往阿娘院子走去的步子一转,直接朝着崔颢书房的位置走去,他很好奇在朝会的事情发生之后,父亲唤自己是想要说些什么。 来到书房,依旧是熟悉的开头,也快也说这对父子俩的关系本就不亲密,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可以诉说的感情、关心之语。 崔颢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大儿子,心中是止不住的得意,觉得只要崔知韫遇到阻碍,就会如同他们所期待的一样,回来正式接手崔家的势力,什么都水监根本就不值一提。 于是,心情颇好地开口道:“今日朝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要能够找出一个幕后黑手就行。等这件事过后,为父会想办法把你调到六部任职,只要你跟着族人利益所指向的路线行走,往后……” 崔知韫耐心地听着父亲继续说着老生常谈的话题,但却充耳不闻,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似的站在书桌前,垂首低眉听着对方犹如训诫般的话语。 刚开始崔颢说得还挺起劲的,可是说着说着,他也发现不对劲了。 站在面前的崔知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,一想到自己刚刚又说了一番废话,他胸中的怒火就控制不住地上涌。 顿时脸色大变,刚刚那副温柔慈父模样瞬间消失,直接用训诫的语气说: “方才为父的话,你有没有听!” “父亲请恕儿子不能从。” “逆子!” 崔颢被崔知韫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需要用手压着来控制。 良久的沉默过后,他饮下一盏茶,平复胸口的怒火,强忍住不适用一种要求的口吻说: “最近洛阳城中士族之间兴起的红螯虾宴,为父知道都是你的手笔。但是你一个人掌控如此重要的买卖肯定不行,为父已经和其他士族商议好了,我们五姓在红螯虾宴的生意中占据最大的份额,其余的就分给其余跟着我们博陵崔氏的小士族。 近年来朝廷颁布了不少针对我们士族的律法,大家在钱财方面都受到不小的控制,你这个红螯虾宴就是一个突破口。不能让跟在我们身后的人比跟着我们还不如,我们五姓之间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,为博陵崔氏争取更多的话语权。” 总而言之,就是崔知韫手中关于红螯虾买卖以及旗下经营的铺子他们都要了。 虽然这段日子大家也买了醉霄楼里的红螯虾,加了番椒和其他的东西,做出来的味道与醉霄楼的七层相似。 但就是那三层的差异,让世家的人一直迟迟不敢动手,也可以说,是被那些逐利的商人率先占据先机。 一下子上层和下层都被人抢先,崔颢只得来摘崔知韫手里这颗已经成熟的果子。 崔知韫听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,面色没有一丝变化,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话,反而反问道: “掌握在儿子手中与掌握在父亲手中何异?而且掌握在儿子手中还不用与其他四姓分一杯羹。” 闻言,崔颢立即双眼发光看向眼前的崔知韫,在他的记忆中崔知韫可不会说这种话。 他也明白掌握在崔知韫手中那就是属于博陵崔氏的产业,独属于一族,获得的利益更多。 但是他现在需要的是五姓联合的力量,因此一些牺牲是必须的。 在他看来,崔知韫的铺子以及红螯虾宴牺牲就是其中一个,牺牲几个铺子和吃食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