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她要过来转一圈,还穿得花枝招展不安分,当真是绣花枕头,害得自己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。一时气急喝到半醉的赵明松,傍晚被小廝扶着回了公主府。 “回来了?”江若离在座上把茶盖一扣,看着满身酒气的駙马爷似笑非笑。 “昭阳,你有完没完,我要歇息了。”赵明松还有些意识,只是眼前晃晃悠悠看不清人的表情,只当她又想哭诉衷情让他收敛。 “哦?駙马好大的脾气——” “长公主殿下,我家爷也是喝多了酒,正是需要解酒休息的时候。”见惯了昭阳这几年在自家公子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,扶着赵明松的小廝说了一句。 “本宫在问駙马,何时轮得到一个家僕插话,我心善见不得皮开肉绽,紫玉给他掌嘴十下,教教规矩。” “公子!”小廝有些不知所措,这他也不是第一次说呀,长公主有时候还为了讨駙马欢心给他塞赏银呢,见势不妙跪倒在地求救。 “昭阳你敢!”赵明松站直了,扯下腰带上长公主绣的香囊丢在地上。 江若离眉头都没挑一下:“这是公主府,本宫有何不敢?紫玉动手。” 紫玉是宫里带出来的,自然学过掌嘴的技巧,有的声音脆响,面上瞧着红实际痛不了几分。 见主子今日终于不再顾及駙马,紫玉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满心欢喜,可不想便宜这小廝,当即用了十成力,朝着耳朵根顺着扇了过去,声音发闷。 十掌结束,紫玉吹了吹自己的手,地上的小廝嘴角流血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 “你这个毒妇!!我当初就不该娶你!”赵明松的酒完全吓醒了,他听说过有关长公主的娇纵奢侈的传闻,也见过她一掷千金不以为然,却不知道她还会让人动手。 “吼什么,吵得人头疼,你自负清高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,你敢抗旨吗?你赵家敢把本宫给的都吐出来吗?” “你…你果真俗不可耐,唯女子和小人难养!!” 江若离抚了抚髻间插着的金釵,看着赵明松被戳中了却还死不承认的样子被逗笑了,连引用名言都只会断章取义。 “天色已晚,駙马受了惊吓,就让他去府中的安静些的别院好好养着。” “昭阳你在说什么?……”赵明松满脸不敢置信,那话语中的意思何等歹毒,自古以来出嫁从夫,昭阳身为他的妻子居然还想软禁丈夫! 江若离不再应答,被墨娥扶着手起身准备去温泉池梳洗。留下来的紫玉做了个手势,侍卫就架着昏死过去的小廝和备受打击的駙马爷离开了。 这几日都落了雪,寒意逼人,相比之前駙马住的西侧院,位于府里角落的小居自然朴素不少。 午膳时看着相比与昭阳同桌差了几个档次的吃食,赵明松吃到一半就摔了筷子,发起了脾气,伺候的两个婢女互相望了一眼都不应答,只有脸上还没消肿的小廝跟着说了两句。 又过了一日,赵明松依旧不满,勉勉强强又吃了点,把瓷碗砸向守门的侍卫,被轻易躲过摔碎在地上。 等到隔天早膳的时候,赵明松就看见木製餐盘上半条血淋淋的舌头,面色发白紧闭着嘴的小廝放下餐盘恭敬乖巧站在一旁。 赵明松吓晕了过去,醒来不停地谩骂掩饰自己的恐惧。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,自从被软禁在这里,除了家里带过来的小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