穷追不舍,此刻就坐在他的旁边,成为他的同桌。 数学课结束,喇叭里打铃。 起初,蒋淮则还端坐在位置上,后来扯着裤子起身,迟芋坐在外面显然没有要让道的趋势,板凳距离后桌之间的空隙不足以让他走出去。 “让一下。”蒋淮则垂眸,腿靠在板凳后面。 迟芋转头看了看,双手挪着板凳往前,等他走出去,她又重新搬回刚才的位置。 马尾在动作间晃动,樱粉的唇,小巧的鼻头,澄澈漆黑的眼睛如同映着繁星,迟芋转过身和后桌男同学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什么。 蒋淮则刚走到后门,就看到这样的画面,手上的自来水还未甩干,紧握成拳,落在裤缝中间。 他早知道的,迟芋就是这样的女生。 走到哪撩到哪。 最好是周围几米远的异性都要围着她转,她才好心满意足,觉得是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。 迟芋眼角余光瞥见蒋淮则,也不知道收敛,反而笑得愈发媚。 坐在最后一排不全然没道理,其中有人冲迟芋吹口哨,挑眉,盯着她挺起的胸脯移不开视线。 赤裸裸的目光,迟芋忍着反胃呕吐,还是笑。 她在等,究竟等什么呢?她也说不清楚。 不过,大概是在等蒋淮则进来,而后径直走向她,怒不可遏地命令着她,让她不许再说。 最好是这样。 最好是让她感受到有人在乎,有人霸道,有人宣布占有欲,昭告四方。 有人,迟芋期冀这个人是蒋淮则。 骨感的现实终是让迟芋败下阵来,蒋淮则特别能忍,何况他们俩现在,更多的是他装作不认识。 蒋淮则提着椅背,手下用力,迟芋趔趄得差点摔倒,他无事发生过一般,沉默坐下。 迟芋不高兴他这样,把书往桌子上砸,“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句,我胳膊都疼了。” “都是你弄的,晚上回去我就和舒阿姨说,说你对我不好,还故意推我。” 蒋淮则面容冷峻,停顿数秒后幽幽几个字。 “随你。” 迟芋刚想剜他一眼,刚刚同她聊天的男生就拍着她的肩膀插嘴问。 “你们俩……难道认识?” “当然认识,要不然我怎么会转学。”迟芋及时刹住,换了张脸介绍自己。 “那你和他什么关系?”后座几个人眼神交流,带着龌龊的想法看待。 “什么关系?”迟芋重复一遍,鬼点子入心,“他是我的……” 蒋淮则快要坐不住,怦怦跳动的心震得发麻,他猜不到接下来迟芋又会说出什么令他震惊的假话,她哄骗有一套。 可某处隐隐约约期待着,期待能够从她嘴巴里得到她认可的,两个人之间的关系。 他和她的。 这种感觉就像是挂了锁,且钥匙只有一把。 有且只有,唯一的。 迟芋皱着眉思考,最后得出结论,“他是我的邻居,之前住在我们家隔壁。” 蒋淮则心跳倏地暂停,像是落了块大石头,却压得他喘不匀气,答案没什么特殊的地方,他本应该庆幸,好歹迟芋这次没有满嘴跑火车。 他高兴不起来,原来在迟芋那里,自己与她仅此而已,那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他呢? 单纯好玩,爱玩吗? 蒋淮则不敢再继续想下去,迟芋可以玩,但前提是对象不是他。 他玩不起的。他深知。 ——微博@清尔柒七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