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将那两个奴才处置了不就是了。” 说到底只是孟娉瑶与孟太后之间的一场争斗而已。 孟娉瑶思索了片刻没想出一个答案来,又是满不在乎道:“谁知道他的心里怎么想的,不管如何,他这回也算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,想着那老妖婆呕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,本宫这心里就舒畅。” 绿玉也是笑着点头道:“是。” 又道:“长星那丫头说是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,想着回永祥殿来做事。” 孟娉瑶闻言,便问道:“太医那边怎么说?” 绿玉回忆着太医的话道:“说是身上的伤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,只是腿上的伤势怕是要严重些,那丫头也真是狠得下心来,那根钗子是实实在在的在她腿上留下足足有一寸深的伤口。” “那便还是歇着。”孟娉瑶叹息道:“这丫头划伤了她自个跳进太湖里的时候,怕是豁出了那条命去,她救了本宫这一回,本宫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。” 绿玉听着,又是点头应下。 孟太后连着病了几日,胃口一直很差。 素食还稍稍好些,若是荤腥,只是闻见了便止不住要呕吐。 这身子本就亏缺,却还不能用些补身子的东西,只能靠着药物弥补也是难事。 主子出了事,底下的宫人也不好过。 这几日慈盈殿的宫人进进出出的,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。 往日因着各种事来求见孟太后的人也少了许多。 除了那位孟家旁支的表小姐孟婉莹。 来的时候孟婉莹的脸上本是堆满了笑,身边婢女月桃还满脸不解道:“如今太后娘娘遭遇了祸端,旁人恨不得都躲得远远的,生怕惹了祸事上身,您可倒好,竟还是上赶着去。” “你懂什么?”孟婉莹轻嗤一声,“因为这事儿生出疏远心思的那叫什么,那叫墙头草!而我偏偏与旁人不同,就算是姑母如今遇了事儿,我也依旧愿意在她跟前尽孝,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,经历了这一遭,姑母的心里也该有个明数了。” “往日我进宫的事儿,姑母也能再多费些心思帮衬。” 虽说都姓孟,勉强都算是孟家的人,可孟婉莹与孟太后之间的关系却是姑母前边再加个“表”字都是勉强的,可她人前人后的,却偏偏抹了那个“表”字,总是亲热将孟太后唤作“姑母”,有不知情的宫人听了,自然就真将她当作哪位孟家嫡出的小姐了。 孟太后也知道她的心思,不过觉得无伤大雅,倒也没有说过什么。 月桃听了孟婉莹的话,虽说心里可能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,但见自家小姐这幅模样,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。 等见了孟太后,孟婉莹还是一口一个姑母,又是帮着捏肩捶背又是帮着喂药的,还送了亲自调的安神宁心的香过来,忙前忙后,殷勤得很。 孟太后听她还旁敲侧击的问起入宫的事情,便也就不同她拐着弯儿了,“哀家知道你一心想进宫,若是从前,哀家还能帮衬着你,可如今,哀家怕是有心无力了。” 孟婉莹听了这话,脸上的笑意一僵,“怎么会呢,姑母如今您只不过是身子不好而已,等歇息个几日身子恢复了,后宫的事儿,不还都是您说了算嘛!” “今时不同往日了。”孟太后长叹了一口气,又道:“现在哀家也没有心力再去折腾这些事了。” 孟婉莹心里自然不甘,正欲开口在说些什么,孟太后却先开口唤了华冬进来,“华冬,送孟小姐出去吧。”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。 孟婉莹暗自咬牙,只能勉强笑着福身退下。 华冬将人送到慈盈殿外头,刚要回去,却被孟婉莹叫住,“华冬姑姑。” 华冬微微皱眉,正欲开口问她还有何事,手里却被塞了一对翡翠耳坠子,“姑姑,姑母那边,还请您帮着说说好话。” 华冬瞥了一眼她那空荡荡的耳垂,不由得在心里有些鄙夷,面上却不显,只是不动声色的将那对耳坠子塞了回去,“太后娘娘如今的情况您也是瞧见了的,怕是真的没了心力帮衬着您,华冬只是个奴才而已,主子若是有这种心思,推波助澜倒也罢了,指望着别的,怕是有些太看得起奴婢了。” 孟婉莹在孟太后那里吃了瘪倒还不算,如今华冬也一改往日的好脸色,竟是翻脸不认人了,自然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