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,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请你不要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,模糊事实真相!” 白婧只是哭,喜欢张雁回是真的,她苦于被方正祥纠缠却没有解决办法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雁回的身上,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勇敢站出来和方正祥对抗,可她低估方正祥的恶意,竟然暗藏刀具想要重伤张雁回。 她不敢提醒张雁回注意安全,又被他推脱关系的话伤到心,哭道:“……我没有,我没有。” 方正祥不耐烦地骂了声,扬起拳头冲着张雁回冲去。 他打架打惯了,体型健壮,是张雁回那种白皮的懦弱男生没法比的,设想里他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大展雄风,挥手间就将张雁回砸到在地,要他跪在面前哭爹求饶! 心底暗暗得意,嘴角的笑容还没咧开,就被一道劲风绊倒,随后便是脖颈被桎梏的力道…… 张雁回膝盖压着他的肚子,眉眼沉郁,“我赢了!说话算话。” 心情并没有随着争斗的胜利高昂雀跃,反而有股清晰的隐忧汹涌而来,侵占他的神思。 这场争斗,无论是赢还是输,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,赢了他会被恼羞成怒的方正祥变本加厉地针对,输了,软弱的他同样不会有好下场。 即使把情况分析的透彻,心底仍旧有隐秘的期待升起—— 万一呢?方正祥说话算话,不再纠缠他,他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,再过几月就是高考,他要考出好成绩,离开这里,开启崭新的生活…… 美好期望如同脆弱的镜子般碎裂,碎裂声音在耳边接连响起,方正祥的怒吼伴着冰凉的刀刃袭向他的后背,他条件反射提手握紧他的腕部,两人正是不相上下的时候,周围的男生在方正祥的指挥下朝着张雁回跑来。 …… …… 眼前世界变得昏暗,在昨日厕所里产生的眩晕感再次涌来,胸腔里那颗鼓噪的心脏竟然慢慢地、慢慢地归于死寂,仿佛裹在冰箱冷冻层的肉类,坚硬若冰块,感受不到丝毫温度。 头顶晴朗的日空被乌云覆盖,雷声在云层上轰鸣,随时都可能降下霹雳雨点。 墙角的杂草渐渐变得焦黄枯萎,随着狂风左右摇摆,紧接着便被重重踩踏至脚底。 陌生的嗓音响起,伴随着细密雨点落下—— “张雁回!闭眼睛!” 蒸腾雾气弥漫在厕所内部,张雁回不知道为何,竟然听从那道声音,紧闭双眼。干冰制造的白雾在四周扩散,他的手腕被抓住,随后,那人带他逃离冰凉环境,风声在耳边呼啸。 “砰——” 蒋春眠朝后扔掉灭火器,混乱中砸在方正祥的腿部,只听一声哀嚎,她好奇往后瞥了一眼,心底暗骂活该!脚步不停,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跑出公厕的范围。 顺着厕所外面的草道奔跑到学校后门,经年失修透露出一股腐朽气息,铁皮充当后门,挡住空间,蒋春眠眼尖发现底部的钢架有空隙,拉着张雁回钻进去。 离开学校。 后门外面是坍塌的老屋。 四周荒凉不见人烟。 怕方正祥等人追上来,蒋春眠仍旧往前奔跑。 边跑边问,“你没受伤吧?我看到方正祥掏出刀子……吓死我啦!” 张雁回有些发懵,锢住手腕的那只手热度惊人,皮肤相互接触,源源热气涌到他的血肉,奔跑过程中,他的视线始终凝望前面的女生,随风飘舞的纯黑发丝、同样漆黑明亮的眼睛,浓眉俊眼,宽大的蓝白校服穿在身上,被急躁的迎面风吹得鼓起。 雷声依旧轰鸣,张雁回却听到奇怪的声音响起。 双唇嗫喏,问道:“同学你……你的名字……” 跑到废弃老屋后面,被砖石挡住,蒋春眠松开手,扶住膝盖大口喘息,汗珠溢满额头,她抬袖擦掉,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,惊讶抬眸,“你今早才问过我的名字!” 她有些不开心地鼓起两颊,大声喘两口,面前男生脸不红心不跳,仿佛刚才的夺命奔跑对他没有半点影响,眼瞳深黑阴郁,透着股莫名的森冷,皮肤白皙透明,仿佛糊墙的白纸,蒋春眠心脏跳停一瞬,愣愣回答:“……蒋,我是蒋春眠啊!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