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水流哗啦啦,我在等他的过程中决定把妆卸了。 其实我化起妆来和他更像。因为他五官比我更立体,眉毛和睫毛因为雄性激素也比我浓些。 可能很多女孩子都有共感,卸妆前照镜子的时候都是每次妆面最自然最美的时候。从最开始上妆到现在差不多6小时,粉底和皮肤融合成漂亮的奶油肌,很喜欢,便对着化妆镜独自欣赏了一会。 别的不吹,咱这皮肤真的不错,感谢妈妈,天生的。我是中性皮肤,不爱脱妆,也可能是因为脸上没什么瑕疵,所以掉了点也看不太出来。 虽然肯定是化妆更好看,但我不喜欢化妆品堵着毛孔,总觉得不透气,再加上待会要见的都是老熟人,我就在楼下浴室把脸洗干净了。 微微氧化的粉底洗掉后,脸反而更白些。我俩本身都是白皮,夏天刚刚过去,因为他只在艳阳天打伞,不涂防晒霜,我奉行“一白遮百丑”理念,只要白天出门都化学物理防晒齐上阵,所以比他白一个色号。 护肤流程弄完,他也洗好了。浴室门开了个小缝,可以在门外能借着镜子的反射看到里面的人——他穿着个家居大裤衩杵在镜子前吹头发。 我趁机“滋溜儿”一下钻进浴室里,凭着“找不到新买的面霜”的烂借口欣赏男菩萨的肉体。舒展有力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,腰侧的鲨鱼线连接到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六块白巧,他举高双手抓头顶的造型时甚至挤出了沟……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,粉红色悄悄缠上他的脖颈和脸蛋。 他很少在家光着上身。 如果我的眼神化作实体,他的身上应该布满掌印。 然后就被他还击了,吹风机对着我的脸猛吹。 “卧槽你不讲武德!你用道具赛!”强劲的热风让我睁不开眼,呼吸不畅。 大功率吹风机咆哮,风噪充斥着整个屋子。 他也大吼;“你吃我豆腐!” 我挤压着肺部可怜的氧气还嘴:“我还没吃着呢!” 既然睁不开眼,索性就闭着眼。我扽过他刚用过整齐地晾在架子上的毛巾,发起无差别攻击。 突然,巨大恼人的吹风机声停止了。 虽然大战意外暂停,但我觉得此时双方的想法是一致的,那就是:六根清净的感觉真好。 我以为是他绅士地先收了枪,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他告诉我:“是你挥舞毛巾时将吹风机电线勾住了,顺着巧劲就把插头拽下来了。” “果然。”我撇嘴道:“我就说以我这锱铢必较的性格,我亲弟肯定也不会先善罢甘休。” 季淙冷冷道:“哦,呵呵,您可真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呢。” 就着晚霞,我在院子里欣赏我的花等他。视线里出现一双同款灰色老花板鞋,顺着笔直修长的小腿往上看,他一身all?black简单干净。 我轻轻念着撒娇的话:“不想打车。你骑车带我行不行,我想兜兜风。” 我没指望他会同意,但他转身去车库推车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