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如同红色的宝石,轻轻的锁在胸膛。 范良今天到底是欺负过头了,那两颗乳珠都肿了起来。 舌尖轻轻舔着像在道歉一般,苏惠全呜咽了一声,揪住了他的头发。 「不可以再舔了……」 天何时亮的没人知道,他俩竟是一宿未眠。 谁也不累。 「我替你剪头发吧?」范良道。 耳边「喀嚓」一声,脚踝痒痒的,碎发落了一地。苏惠全坐在自己那张书桌椅上,抱着椅背,范良就在他身后替他修剪头发。 他啣着菸,一样未点燃。 受伤后就不曾抽了,但犯癮,于是经常啣着。 他拿得的是剪纸用的剪刀,苏惠全吵着要笔记本跟原子笔那时候一起买的,一整套文具,小朋友的劳作用品,胶水、剪刀,便条纸、色纸和蜡笔……,小朋友的,因此那是安全剪刀,边角用塑胶包了起来,只有刀刃处露出,可也不锋利,除了纸以外,大概也只能剪头发了。 塑胶剪刀每剪一下,外壳摩擦就嘎吱嘎吱响。 嘎吱一下,喀嚓一声,随后落发一地。 他手法嫻熟。 「你真的会剪?」 范良「喏」了一声,摘下菸才道,「不相信?会帮你剪漂亮的,新娘子不总得漂漂亮亮的吗?」 苏惠全也不晓得自己喜不喜欢范良一张嘴没正经。可范良的确是一个不说话便十分冷淡的人。 一双眼拒人千里,且喜怒无常,变脸堪比京剧那一套,但他要是嘻皮笑脸说着甜言蜜语,又是那般甜蜜,哄得人不得不信,满眼笑意,璀璨晶莹。 撒谎看不出来,真心也被他埋葬。 这种人,一看就是千万不能喜欢。谁喜欢了谁是大傻子。但苏惠全偏偏能感觉自己正慢慢变傻,一天一天,越来越傻。 想打开他的心,看他为爱耽溺。能有多疯狂?他能爱得多深?迫切想知道,但急不得。 只因为那男人高深莫测。看见的都是他想让你看见的,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? 冷淡或是热情? 「好啦。」范良的声音打断思绪。 他拿了手机打开镜头让他看。 「真的还不错。」苏惠全道。 「是吧?」范良抬起了他的脸,苏惠全扬起脸,范良变成了颠倒的模样。 身后没有了椅背,他往后仰,头顶着范良的肚子,视线一下子就只能看见他的下巴,范良轻笑,笑声透过腹腔传了过来,震得脑袋嗡嗡作响。 「一身头发精液。」 范良将他抱起,苏惠全挣扎着,扭过身体抱住了他的脖子。 他一怔,「你干嘛?」 「怕摔。」 苏惠全的声音闷在他颈侧。范良侧头也看不见他的表情。 怕摔?他笑了,松了松手,像逗孩子一般将他在怀里颠了颠。 苏惠全惊呼了一声,抱得更紧。 「怕摔就再抱紧一些。」范良打趣道,「你一个男人也不轻,我还带着伤。」 范良的血不知何时已经止住了,脏了的纱布被他摘下,随手丢进了浴室的垃圾桶里。 「你住在哪里?」苏惠全被他用莲蓬头胡乱浇着,湿漉漉的被喷洒一身晶莹,肌肤碰了热水缓缓变红,他像花一样慢慢绽放。 「我如果说,这里,你会再哭一次吗?」范良问道。 「去死。」 范良笑了,「我在近郊买了一套房子,小洋楼,两楼半。虽然买了房,但平常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