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拿捏得死死的。 这些人显然都知道北狄已无力反抗,如今有逃出去的希望,她们怎可放过,只不过这个希望代价太大,说得不好,那便是投敌卖国,可这也就看她们愿不愿意取舍了,是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。 有一紫衣女子从地上腾坐而起,厉声怒斥:“你休想,让我们出卖太子与北狄,你做梦!大梁狗贼,你休想从我们口中套出一点。五百两,你这是瞧不起我们还是打发叫花子呢!” 在太子府中谁不是锦衣玉食,五百两能做什么! 宋幼清不怒反笑,“我可没有逼迫你们,若不想说的,我也不会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,只是愿意说的,我会放你们离开。五百两于如今的你们来说也已不少了,日后离了北狄哪里还能过人上人的生活。” 那女子冷哼一声,看着其余人等,咬牙切齿道:“我看你们谁敢说!太子待你们不薄,休要做背信弃义之徒!” 众人不说话,低着头看着衣摆,衣摆沾着泥泞的草灰,已瞧不出原本的面貌。 宋幼清不急,站在原地闭目养神。 “你说话算话?” 一道声音打破沉寂,宋幼清看去,只见方才被夺了孩子的那妇人站起身来。 宋幼清点点头,“自然。” “齐燕!”那紫衣女子恨声,“太子殿下待你不薄,你竟然这样背叛他!” “我只是想让我孩子活下来,这也有错吗?”齐燕将孩子抱在怀里,反唇相讥,“太子待我不薄?你哪只眼睛瞧见他待我不薄了,阿裕长这般大,它可有来嘘寒问暖一回?我日日在偏房吃糠咽菜,孩子也跟着受苦,他待我不仁,也休要怪我待他不义,更何况他如今也自身难保。” 她看向宋幼清,斩钉截铁,“我能告诉你想要的,你放我出去。” “好。”宋幼清示意牢房外的侍卫将门打开,让人将其带了出来,“第二个说的给二百两。” 牢中又有人出声,“什么!为何只有二百两?”她指着齐燕愤愤不平,“为何她就有五百两,这不公!” 宋幼清冷笑一声,“她有胆子第一个站出来,你有吗?”她转过身就要走,“再接下来,可就只有一百两了。常安,此事就交由你安排。” “是,将军。”谢常安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道:“问出后,当真要将人送走?” 他声音不轻,似是有意让人听见。 “自然,我既答应了,便会做到。”宋幼清最后看了一眼,只留下一句话,“聪明人知晓该怎么做。” 整个府邸地下都被隗玄打造成了地牢,地牢深处才是囚禁隗玄的地方。 宋幼清见跟在她身后的李承珺一言不发,“方才你怎么都不说些什么?” “夫人都安排妥当了,为夫还需做什么?” “就你嘴贫。” “你确信能从她们口中探到消息?此番秘事隐秘至极,隗玄与北狄王应当不会泄露。” 宋幼清一副“这你就不懂了”的模样看着他,“这女人啊心思深,永远比你们男人知道的多,心狠起来可是连男人比不上的。” “还记得早些年间那个被杀了头的前吏部尚书?当时他可是落得一个满门抄斩,可她夫人与孩子却没事,你可知是何缘故?” 早些年间的京城之事李承珺不能面面俱到,他自然不知。 “那时她夫人连着两日吃晚膳时发觉自己吃的燕窝少了分量,她便察觉不对,派人去查,果真发现是厨房克扣了,你猜怎么着?” “原来是那前吏部尚书将她的分量扣了些,给了养在府外的一个外室,那外室也刚刚有孕,不仅如此,她夫人还发觉那外室穿戴的都不比她差,宅子亦是,她想着自己夫君平日的俸禄可经不住这般挥霍的,就又派人去查,你猜又查出什么?” “贩卖私盐?”此事李承珺倒是知晓,若非出了这事,宋幼清也无法安排苏万州顶上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