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时间临近邢则下班,辛怡放心地开门通风。 近来天气转热,屋内暖气没断,热烘烘地烧一整天,总觉得鼻腔干涩,屋内空气也不大流通。 甲胄这个时候一般都会专心一意等邢则下班,辛怡并不担心它会乱跑。于是,她频繁往来于阳台跟卧室之间收衣服。 衣服晾晒后,散发水蜜桃香气,禁不住诱|惑,辛怡将脸埋下去蹭蹭,心底打着盘算,眼看又到节日,正好再囤一点留香珠。 抬头的功夫,余光敏锐瞥到甲胄。 哈士奇狗狗祟祟压实脚步,控制不发出声音,一溜烟从卧室跑去客厅。 辛怡的弦一下紧绷。 她是第一次碰到眼前情况,不过本能觉得不好。 果然,追出几步,辛怡崩溃看到,甲胄嘴里叼着东西,是她刚收进来的内衣,正偷偷摸摸不知道要往哪里藏。 “甲胄,你给我站住!”辛怡脸色爆红,不知是羞的,还是气的。 甲胄不愧为哈士奇,面对人类怒气,分毫不惧不说,神经竟然兴奋起来,清澈愚蠢的狗眼里迸出鬼黠。 与它对视之后,辛怡心知不妙。 果然,甲胄叼着内衣,在内衣带子干扰下,三步一打磕绊,朝门外奔去。 这个门外不是卧室门外,也不是餐厅门外,而是大门外。 见它冥顽不灵,辛怡火气冲头,挽起衣袖急追。 甲胄被堵至角落,仍旧负隅顽抗,叼着内衣不松口。 警告无效,辛怡气得上手抢夺。 甲胄平时最爱玩的便是拔河,这下可好,它不大灵光的脑子显然对眼前境况的理解出现严重偏差,误以为辛怡跟平时一样,是在跟它玩游戏。 于是,更起劲了。 等下班的邢则出现在门前时,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。 第8章 与甲胄抢夺的辛怡太过专注,没注意到邢则。 辛怡利诱不成,苦口婆心同甲胄讲道理:“现在撒开你还是一条好狗,哪有正经狗子抢这个,你想穿啊?”她低头观察,啧啧两声,“你这先天条件也不够啊。” 看清一人一狗用于拔河的“玩具”,邢则神情发怔。 摆在眼前的选择只有一个——装作没看到,溜之大吉。 偏偏甲胄忽而耸耸鼻子,拔河游戏也顾不得再玩,扭身朝门外邢则扑去。 事情突然,辛怡反应不及时,眼看内衣被犬牙勾走,带到邢则脚边,就那样大喇喇散落于地。 罪魁祸首围着邢则上蹿下跳,内衣也反复经它狗爪子踩踏,翻过来覆过去,全方位展示给邢则看。 白色。 半罩杯。 蕾丝的。 辛怡性格不算保守,可是也要分具体情况,首先性别不对,最关键的是,她跟邢则不算熟悉,认识时间到今天为止都没超过半个月。 她耳朵滚烫,脸颊也在发烧。羞赧架在崩溃上烹炙,上下簸动,猛火爆炒,温度攀顶后出锅装盘。 好一道“无地自容”。 她好想逃,可是逃不掉。 邢则也尴尬,不过他在年岁上明显长于辛怡,此时外表看是自若的,视线扬起,不着痕迹落在辛怡眼睛上。 她眼球颤动,崩溃一望而知。 邢则唇角微勾,回身去跟甲胄游戏,装作没注意到异常。 “今天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?我有点累,先带它回去休息了。”邢则眼睛微闭,按揉眉心。 “哦、哦,好,晚安。” 关门声响起,辛怡整个人像被触碰了开关,嗖一下窜出去,去捡拾内衣,烫手般用两个手指掐着,拎进来,随意丢到地面上。 接下来,辛怡无声上演了一场哑剧。 先是扑到床上,脸埋在枕头上面深呼吸,憋到脸色涨红,又起身去开冰箱,迅速调换食物位置,捧起苹果恶狠狠啃上一口又放回去…… 折腾十来分钟,颊边落汗时终于冷静下来。 “我没关系的,这有什么,都是有见识的成年人了,我真的没关系的……呜呜呜,好丢脸。” 吃过晚饭,辛怡想起丢进角落的内衣,挑出来里外检查,无破损无线头,没有过度穿着的痕迹,一颗心才成功降落。 她其实很怕自己的穷酸气会熏到邢则。 事后辛怡把这件列入人生丢脸事件前三位,晚上跟沈熙如聊天时,也第一次提及自己这位邻居。 沈熙如那边在护肤,声音含糊:“也姓邢?看来你跟姓邢的有缘分,长得高不高帅不帅?” 辛怡很中肯:“又高又帅。” 沈熙如兴奋,脸上面膜要揭不揭的,“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具备,你还等什么,直接扑倒啊,能受到我们啾啾肯定,能是普通货色?” 辛怡心烦:“不了。” 邢则看过她狼狈的一面,很多次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