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“就凭你想排除异己!你不就是想当嫡阿哥嫡福晋吗,出了我,谁还能威胁到你,还要我当面说出这理由,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,连我都想谋害!” 眼看着皇上狐疑的视线要转移到她头上了,富察芸竹突然一个慌神,“等等,我记得婉沐曾经出入过你的寝宫。” 出入过?婉沐?乌拉那拉氏吗? 这话一出,直让在场的人都盯紧了乌拉那拉氏。 乌拉那拉婉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,原本幕后看戏的姿态出了凌乱,“芸竹姐姐可不要乱说,我可是在公主手绢丢失前一直守在公主身边,只除了娘娘将公主召到跟前的那一个时辰,可是那一个时辰我也只是在两位姐姐面前待着,从没有一刻转移开视线……反倒是两位姐姐,出去的次数比妹妹多的多了。” 乌雅兰宜一下子被这话给气着了,“难不成你不需要如厕的,还是说我们两个都出去问宫人公主何时归来也是错了,不信你问问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奴才,看看我是不是去问了这话。” 没等乌拉那拉婉沐反应过来,家桃犹豫的点了点头,“……确实如此,富察格格和乌雅格格都来问过奴才。”只是次数着实不能确定,没有人会存心记住这个的。 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乌拉那拉婉沐身上了,她咬唇,似是不堪其辱道:“兰宜姐姐为何不多想想,若是芸竹姐姐早早见到我进出你寝宫,那为何一开始不早说,非要等兰宜姐姐说到她身上时才污蔑我。” 是啊,为何不早说,非要等她慌不择舌时才说,乌雅兰宜恨恨的盯着富察芸竹。 富察芸竹抿了抿唇,“那是因为我一开始没想到兰宜姐姐是被人陷害的,若是将婉沐拉进来就是平白无故冤枉人,但是我现在确定了,兰宜姐姐确实是被人陷害的,若是想找出一个理由,就是公主曾经送给兰宜姐姐一盒香粉,公主还亲自给兰宜姐姐在手上试过香粉,但是……” 她上前一步,示意身边的奴才将手绢挑开,凑近了手绢,“我没在上面闻到香粉的味道……” 她的理由很是清晰,且不说那香粉是皇家独有的,久久不散,就说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将公主的手绢取走,那人必定是在手绢上留下痕迹了,而乌雅兰宜没有这个可能。 乌拉那拉婉沐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,又很快平复下来,“若是按照姐姐的说法,那姐姐也可能是陷害兰宜姐姐的人。” 富察芸竹摇了摇头,望向公主,乌拉那拉婉沐心里突然猛地跳动起来。 只见公主也跟着摇头,“可是芸竹看着我给兰宜上了香粉,心里想极了,暗地里也让我给她上了香粉。” “而且,那个时候我隐隐看见公主的手绢还在的。”富察芸竹补充道,之所以一直不说,是因为没有证据,平白说出来就是扰人耳目,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。 也就是说,唯一一个有可能陷害乌雅兰宜的人就成了乌拉那拉婉沐。 乌拉那拉婉沐脸色一白,脑子一空,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了,她想说凭什么,凭什么就怀疑到她身上了,就看见皇上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一丝质疑了,“梁九功,将她带下去好好问话吧。” 康熙一看她那神色,如何不知是她存心谋害人的,甚至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就敢做出这等事,胆大妄为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,若是让她进了皇室宗亲,今后怕是日日都有人被害了啊——只要有人触犯到她利益。 “皇上,奴才是被冤枉的,”乌拉那拉婉沐顾不上脸面,跪地求饶,“这不过是富察氏费心思将罪过推到奴才身上罢了,奴才是被冤枉的,陷害兰宜姐姐的人一定是富察氏!” “梁九功!”康熙厉声道。 “是!”梁九功神色一凛,赶紧指挥身后的宫女将乌拉那拉氏拉住,一时间宫殿里都是乌拉那拉氏喊冤的声音,远远望去人都还在挣扎。 事实上,这种事本就是人云亦云的,不需要真正的证据,只要让上位者相信了即可,而乌拉那拉氏恰恰好在康熙面前露陷了,这才有了将她带下去问话的理由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