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开始充满了男人的攻击,他虽始终在克制着,却不愿停下。 温夏手臂软哒哒地勾在他后颈,软了腰骨:“四哥哥……” “夏夏,我爱你。”霍止舟轻咬她耳朵,又再次吻住她双唇。 温夏急促地喘息,直觉他已失控,忙推开他。 她一双眼柔似水,睁开时却被余光里挺拔卓立的身影钉在原地。 温夏脸色一白,怔怔望着门口出现?的戚延。 阴暗的光影也能照亮他一双发红的眼眸。 他披着碎迹斑斑的玄色长袍,双手紧握成拳,无比冷戾地望着她与霍止舟。那双眼翻涌着杀气,痛苦,也似乎有温夏看不懂的东西。 温夏霍然起身,抬起袖摆想慌张地掩住脸。 可她忽然想明白,她为什么还要怕戚延? 她已经把?话?说得很?明白了。 温夏一点一点垂下手,迎着戚延的视线,不再像从前每一次那样畏惧在他这双深眸下。 霍止舟起身想将温夏拉到背后。 戚延却快一步拽起温夏,握着她手腕大步穿出房间。 他明明还没有恢复内力,竟在这一刻提气将她带到了屋顶上?。 温夏踩着瓦片上?的雪,险些滑了下去。 戚延紧紧握住她双肩,死死望住她双眼。 “你放开我!” 戚延一言未发,一双眼眶越来越红,他抬起指腹擦拭温夏红唇,一遍一遍,不顾温夏扭头躲避,不顾霍止舟在檐下恼羞成怒喊他名?字。 他扭正温夏躲避的脸,用袖摆去擦。 麻布的粗衣只两下便将那双娇嫩的唇瓣擦得红肿了。 温夏流下眼泪,痛苦地喊:“戚延——” “你放过?我吧,你看见了,我不会再对你好?了,我也不会再回去了。” “你放手吧,我心意已决,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。” 放手? 戚延流下滚烫的泪来。 他在柳曼娘那听到过?这两个字。 那日柳曼娘说,想要皇后娘娘对他改观,还有一个容易的办法——就是放手。 柳曼娘竟然说,放手才是一个男子深爱的表现?。 戚延觉得无比滑稽。 他做不到,他觉得柳曼娘说的这句无比可笑。 他想,他这么爱温夏,怎么可能放手呢。是傻子才会放手。 他是皇帝,即便他用真心带不回她,那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回去,他绝不可能放手的。 戚延去擦温夏的眼泪,她一双红红的杏眼却无比坚定与冷漠,偏过?头拒绝他的触碰。 戚延死死攥住手掌,掌心的伤还是养不好?了,又是杀狐狸又是做狐毯,还为她烤肉,还在此?刻被指甲戳破血肉。 他的疼,她好?像一点也不在意。 “我必将踏平燕国。” 霍止舟在底下大喝:“我也不觑你!” “盛皇真的以为踏平我燕国就是你爱夏夏的方?式么?你懂夏夏吗,你知道?她想要什么吗?” 戚延望着温夏,冷漠地喝道?:“朕不需要听你讲话?。” “那是因为你不知道?!你根本不知道?九岁的夏夏回到北地是怎么过?来的。” “你根本没有见过?一个可爱善良的小姑娘怕黑夜,怕桃,怕面具……你不知道?她是如何度过?九岁到十一岁那两年,你不知道?温家?是怎么一点一点把?她从死气沉沉里拉回来。” “身为帝王,你可曾见过?战场?见过?流民??夏夏见过?,我见过?!” “战场伏尸百万,被踏平的城中满地狼藉,尸体横着竖着,还有母亲弓着身子护身下的稚子。活着的流民?四处逃难,他们满脸饥黄,全身上?下没一块干净的地方?!可他们是穷么?不是,是两国的战争让他们再也没有了家?。” “夏夏见过?这样的流民?,夏夏给这样的流民?发过?馒头发过?谷子,恭德王建过?打铁营,给这些流民?养家?糊口的饭碗。” 霍止舟坚决的嗓音从檐下传来:“你知道?夏夏希望天下太?平的心愿么?我有无数次要好?好?勤政,壮强燕国,攻你大盛,砍下你头颅的决心。可我知道?夏夏不会。” “她要天下太?平。但既然你要打,那我霍止舟奉陪到底。” 冬季晚风冷冽砭骨,雪地里映着一地清冷月光。 戚延一言不发,却把?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。 温夏迎着他视线,眼底的光似这白雪冷清。 可她还是流下眼泪,却不是为戚延,是为底下的霍止舟这一席话?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