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仅是美貌,还是您对?他的好。” 温夏苦涩地弯了弯唇,第一次有这?般清冷无情的笑意:“我讨厌他。” “娘娘……您与皇上是有儿时青梅竹马的情分的,难道您还愿意下次再听到温家兵权被收的消息?” 这?话击在温夏心?上,她沉默了许久:“可我不懂怎么对?他好,我连恩爱夫妻的相处之?道都不知晓,我也没有见?过……” 她忽然停住了。 她也没有见?过娘亲对?爹爹好。 许映如永远都将温立璋奉为将军,奉为家主。即便温立璋一个月才回府,住在书房,许映如也只是命厨子多做好菜,半夜备上暖羹让下人送去?。 她自小都不曾见?过恩爱的夫妻如何相处,怎知晓如何拿出这?份好来。 白蔻道:“娘娘只是陷在心?里边了,心?里放不下从前受的委屈,才不愿对?皇上好。娘娘想想,您幼时是怎么对?皇上的?” 温夏一时怔住。 是啊,她五岁的时候一心?要把餐桌上好吃的都留给戚延。 太后赏赐她的宝贝,戚延明明都有,她却愿意留着,等他历练回来兴高采烈踮起脚尖送给他。 他被罚跪,她偷偷带给他许多吃的,小衣衫的肚子处都塞得鼓鼓的,一样样拿出来让他选,他一向?挑食得厉害。每一次受罚,她都陪着他一起跪,哪怕下着雨也舍不得这?么好的太子哥哥淋雨。 她那时是对?他很好,可他呢? 越是想到儿时她做的这?些,她越会觉得戚延没有人性。 香炉里的沉香熄灭了,最后一缕白烟薄薄散开。 温夏沉默了许久,终于道:“为我梳妆吧。” 白蔻的话也许是一条路。 一步步将戚延引入她温柔的陷阱中?,凭什么不能算是报复呢。 宫女为温夏梳妆绾发,白蔻便择身入了库房去?挑戚延曾赏赐的首饰,抱着匣盒出来时,香砂不满地站到白蔻身前。 “你怎能这?么劝娘娘,她受的苦还不够多么。” 白蔻道:“你莫拦我,那夜你莽莽撞撞,幸得皇上未怪罪。若皇上怪罪下来,还不得是娘娘去?向?皇上求情,让她吃苦。” 白蔻多告诫一句:“趁皇上现在喜欢娘娘,娘娘就应该抓住皇上的心?,哪怕是心?口?不一也罢,先把皇上唬住。平素就是娘娘太惯着你我了,你今后莫再这?般莽撞。” 香砂咬着唇,一脸憋屈。 白蔻终是上前笑道:“好了,我也不是责怪你,瞧你小脸委屈的,脾气像是都与从前不一样了呢。好香砂,你别生我气,回头我把我那盒花颜粉给你用,新的!” “我不要。”香砂转身走?回殿中?。 白蔻笑:“你不是最喜欢花颜粉了,在青州可宝贝着,回来了倒是不曾见?你拿出来用。” 香砂微顿:“我途中?弄丢了,那你就送我一盒吧,多谢姐姐。” 二人未再说笑,殿内温夏已梳好妆,身着浅碧色曳地长裙。白蔻将奁盒中?珠钗呈上供她挑选,温夏选了一套红宝石点翠金簪。 …… 戚延在乾章宫小憩,慵懒听着乐师奏笛。 胡顺禀报皇后娘娘到了。戚延错目一瞬,忙坐起身,微抿薄唇,有些不知如何与温夏说今日朝堂他收回郯城关兵权的事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