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这功夫,几人找出白大褂做的伪装服穿上,给元宝几条狗子和大葱它们几匹鄂伦春马也都穿上,然后烧了个火堆,一边烤着一边等下雪。 这一等又等了大半个小时,雪终于下了。 大雪随着呼啸的寒风打着旋地飞落,擦过脸庞都有种被针尖划过的感觉。林木上、地上的积雪也被大风刮起来,和空中的碎雪搅成一团,转着圈地狂舞。 只是片刻功夫,到处都变得迷迷蒙蒙。 风一下子大得不得了,声嘶力竭,令人害怕。 弥漫的大雪,横冲直撞,夷平了沟壑,半人多高的小树枝被风吹雪压得只露出梢头,就连人,想要顶着那么大的风雪走路,都需要把身体前倾十五度,弯着腰才能迈开步子。暖和的狍皮猎装,此时给人的感觉,像是只穿了一件衬衣似的。 凛冽的寒风一阵阵扑来,使人睁不开眼,透不过气,好像有谁在挥舞着鞭子,不停地抽打在身上一样。 要命的时刻,也是过江的最好时机。 “走!” 吕律大声喊了一句,跳上爬犁,紧紧抓着扶手稳住身形,赶着大葱,领头顺着山沟朝着江边赶去。 这本就是一条汇入江里的河沟谷地,水流早已经被封冻,行走起来很是平整,速度也可以走得很快。 哪怕隔着三道山梁,顺着弯弯曲曲的河流,也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江畔。 吕律用手挡住飞雪,四下张望,看不出什么异常,当即一抖缰绳,赶着大葱,以更快的速度冲上江面,百多米宽的距离,很快成功越过。 和上次一样,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 没有丝毫停留,几人立刻扎入山林,过了铁路,继续朝腾达方向赶。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,已经深入山里三四十里地,几人才赶忙找了背风的地方停下来,三个多小时的时间,风雪依旧没停,原本只有十多厘米厚的雪层,现在一脚踩下去,都快能没到膝盖了。 在这样的风雪下,那些爬犁痕迹,也不过短短三五分钟的时间,就消失的干干净净,再也看不出来。 吕律等人都冷得有些受不了。 进来那么远的距离,足够安全,现在取暖才是最要紧的,不然的话,人都得冻伤。 再看看马匹和狗子,包括几人身上、迎风的一面,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层雪,都被冷得止不住地发抖。 五人各有分工,张韶峰和梁康波忙着捡拾柴火,吕律、赵永柯和雷蒙则是忙着砍桦树把撮罗子给尽快夹起来,好有个挡风避雪的地方。 通力合作下,忙活了二十多分钟,撮罗子的架子搭起来,狍皮铺在上面,绳索一圈圈捆紧,紧跟着,张韶峰和梁康波也找来桦树皮,将火拢着。 抓着雪将手脸搓暖和了,抖落身上的积雪,把狗子和马匹身上糊着的雪也给简单清理后,几人这才钻进撮罗子里面烤火取暖。 这场大烟泡持续的时间很长,天黑了都还没止住,只是雪下得小了一些。估计等着风停下来,得到半夜。 晚上的时候,几人用吊在火上的锑锅,煮了饺子吃过,又熬了苞米粥,稍微加些盐面让元宝它们吃饱,取了苞米和黑豆,也加量地让几匹鄂伦春马多吃上一些。 哪怕它们都挺耐寒,也是需要足够的能量供应的。 事情忙完,轮流着守夜,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,几人钻出来看了下,大雪没过了膝盖,天空依然阴霾,但风好歹止住了。 元宝朝着远处叫了一声,几人顺着方向看过去,见是一只小狍子,艰难地在雪地上扑腾。 吕律抬起半自动,透过瞄准镜朝着周边扫视一眼,见还有几只狍子在林子中采食灌木丛枝头尖稍,而那只小狍子,脑袋上被糊上厚厚的雪,估计连眼睛都被糊上冰上了,显得很沉重的样子,一直循着狍子的叫声到处跌跌撞撞,但还是在偏离方向。 吕律将枪上了保险,插回枪套里,往脚上套上木马,撑着滑雪杖,朝着那只狍子滑了过去。 林子中那些狍子,见有人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