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停地动着,一看他这样,就知道小家伙该方便了。 他赶紧将孩子从包裹着的厚实襁褓中抱出来,拖来房间中备着的一个灰盆把屎尿。 口哨一吹,孩子像接受到了命令一样,将尿尿得老远,完全不受控制地全在灰盆之外,好在粑粑算是接住了。 三分钟后,吕律给孩子擦了屁股,换了尿布,重新包裹起来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,还是熟悉的一股子奶腥味。 被胡茬一戳,小家伙倒是笑了起来,伸着小手在吕律脸上抓挠,他指甲挺尖,竟是将吕律的脸抓得刺疼。 吕律赶忙找来棉布小手套给他戴上,然后抱着在屋子里晃悠。 “老五……” 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传来梁康波的喊声。 吕律抱着孩子迎出去,见梁康波是赶着爬犁来的,车上装着满满当当的稻草。 “前几天就听你说要给蜂箱保温,看今天天晴了,是不是做这事儿?”梁康波笑着说道:“我把家里的稻草都给带来了。” 没想到,住得最远的梁康波,反倒是最积极的。 “对对对,今天就做这事儿,我刚才还想着要去叫你们,没想到,你倒是先来了。” 吕律招呼着他进屋子:“秀玉在做早饭,一起吃点。” “在家里边吃过……你赶紧去吃,我到老三家里去叫他一声,省得呆会你跑。” 梁康波将马匹缰绳拴在栅栏上,他自己则顺着栅栏往山脊上边爬去,前往赵永柯家。 陈秀玉出门看了一眼,冲着吕律笑道:“看吧,我说了不急于一时。” 吕律笑笑,抱着孩子回了屋里。 早饭做得简单,陈秀玉蒸了些馒头,炒了两个小菜。 一个小菜是炒了去年杀年猪时各家各户送来的猪肉,这些猪肉吃不完,被吕律用鄂伦春人的法子熏制,然后抹了花椒、辣椒和其它香料,晾干放着,成了腊肉,倒也别有风味。 另外一个就是用酸菜烧的汤。 两样东西看着简单,倒也让吕律吃得有滋有味。 刚吃上没多久,赵永柯也随着梁康波到了吕律家里。 他家里没有水田,今年种的全是苞米,所以,直接就骑着鄂伦春马过来的,到了吕律屋里,见蒸了馒头,直接就爬上炕,不客气地拿了个馒头就吃了起来,陈秀玉赶忙去给他和梁康波都拿了一副碗筷。 “昨天晚上烤着火鞣制狍皮,弄到半夜,今天早上直接就起不来……没想到天突然晴了。”赵永柯眼睛都还在红着,一副没睡够的样子。 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,这是在用狍肝熬水处理狍皮时留下的气味,沾染到身上,很难洗掉,过上好几天都还有。 鄂伦春人制作苏恩的技艺,到了后世,会做的人越来越少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不少人难以忍受这样的味道。 吕律和陈秀玉都接触过这事儿,知道原因所在,两人也都不介意。 经常加工狍皮的乌娜堪身上也有这样很重的气味,大概是乌娜堪也知道这味儿难闻,很少看到她出来走动,连陈秀玉这里也少来,更多的时候就是窝在家里,管理着自家的苞米地、蔬菜,继续处理手头的皮毛。 当然,空闲的时候也到农场干活,但往往能独立完成的,就尽可能地一个人做。 吕律为了这事儿,还特意背着赵团青一家人,跟农场里的人说明情况,省得他们在闻到这气味的时候说三道四,表现得嫌弃。一帮子人倒也能理解,相处融洽。 事实上,大荒里一整个冬天不洗澡的人太多,穿在身上的衣服发酸发臭,谁也好不到哪里去。 赵永柯坐下就吃,吕律看了眼坐在炕沿边的梁康波,也笑着给他塞了一个馒头,梁康波愣了一下,也跟着吃了起来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