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韶峰很是机敏。 话又说回来,很多人愿意出大钱买棒槌,尤其是有钱人,很多时候就是指着棒槌吊命的想法来的。 “对啊,就怕放着放着,一个不小心坏掉!”梁康波也是咂咂嘴说道。 看来,不是他们不知道收藏的价值,只是更多的时候是在担心到头来得不偿失。 关于这一点,吕律自己倒是知道一些方法,只是他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,也就没再多说什么。 却听张韶峰问道:“老五,你说这棒槌,究竟该算几品叶?” 吕律看了看棒槌,说道:“最小的芦头上长出的是三品叶,另外两个如果长成了,我估计一个是四品叶,一个是五品叶,一个芦头代表一身,这样算起来,应该称作三身十二品叶。” “不是说,棒槌最高就是六品叶吗?”陈秀清挠着头发,不解地问。 “你笨啊,老五不都已经说了,这是三身,不是单独只有一个芦头那种……”梁康波冲着陈秀清笑了笑,转而看向吕律,问道:“老五,你说这棒槌,真的只能长到六品叶吗?有没有一个苗上长七个或是八个叉的?” “一苗上长八个叉的,没听说过,但古书上记载,有长七个叉的,很少很少,几乎没什么人见过,那少说也有三四百年的,甚至上千年!” 吕律说到七品叶,心头不由猛地一震,他还真知道一棵活生生的七品叶棒槌的所在——大连成园温泉山庄! 山庄里就有一个纯野生的棒槌群落,而最牛的那棵棒槌,就是一棵七品叶棒槌,经鉴定,是国内千年来唯一发现的一棵七品叶棒槌孤株,除此之外,周边还发现近六百棵野生棒槌。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棒槌族群,举世罕见。 吕律开始在想,自己有没必要去把那些棒槌给抬了……趁着现如今山庄还没建立打造成景区,还没有划出保护区对那些棒槌进行保护。 那么有名气的一个地儿,吕律是想不知道都难啊! 后世,到过那景区的,都知道这大棒槌的存在。 如果把那些棒槌全搞到手,毋庸置疑,这辈子吕律都不用再奋斗了。 可他又觉得,这样很不妥当,真那样做了,这世上就少了这等绝世孤品,世人怕是再难见到。 在这棒槌处于私挖烂采,要不了多少年就将棒槌弄成保护植物的年代,那七品叶棒槌族群所在的地方,倒也是一方难得的净土。 “还是稍稍有些底线吧!” 吕律以这借口,将自己激烈斗争的心绪给压了下来:“在这大山里,多找几棵六品叶棒槌备着得了,总得留点根……不能太绝,就让它好好长着吧。” 棒槌的生长缓慢,有时候会因为营养不良而造成“越级”现象。 也就是说,上一年是四品叶的棒槌,在不遭到破坏的情况下,在下一年长出的茎秆上,也会因为营养不足,而变成灯台子或是二甲子。 当然了,所生长的环境够好,肥力充足,也有可能从灯台子直接越过四品叶长成五品叶的情况。 至于七品叶,更多的只存在于传说了——只有肥沃的土壤、无天敌,空气湿润程度适中,周边植被生长构成特别的生长环境等诸多因素一起影响,才有可能出七品叶。 七品叶虽然不能代表年份,但却能说明药性一定是最好的。 也正是因此,七品叶棒槌,堪称宝中之宝,长到这位份上,有多难得! 算了,为后代留点东西吧! 赚钱的法子,对他来说,实在太多。 吕律甩甩脑袋,将自己脑袋中的想法抛开,在张韶峰看过那棵棒槌后,他再次把它小心地打好封包子,让大伙赶紧休息。 第二天,天还没亮几人就起来了,做饭的做饭,喂马的喂马,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。 一阵忙活后,吃了早饭,天刚蒙蒙亮,吕律就牵着驮了行李的追风,领头前行,一路上穿山越林,梁康波和赵永柯两人,或是砍树皮,或是折断树枝,打着拐子,不断地深入山林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