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爬到树梢,抱着树干稳住身形,环顾四周,印证着脑海中的兽皮书所标注的位置。 下树后,吕律领着几人,往上又走了一小段,然后横里往左走了百来米就停下来了。 “大概就是这片地儿,各自选着大的红松树看有没有老兆,离地一人高的位置,转着看仔细了!” 吕律一声吩咐,张韶峰、赵永柯和梁康波三人立刻散开,循着周围的大红松树找过去。 兆头都砍在出棒槌的地方附近的红松树上,离地一人高的位置,并用火烧过兆头,防止被松油覆盖,也让留下的伤口无法愈合,能保留几十年的时间。 兽皮书有些年代了,可能当初砍过兆头的树也长高长大了不少,但依然不容易磨灭这些印记,而且,书体本就是活的,又有松油浸润,木头也不容易腐烂,如果还在,大几率还能看到。 而且时隔那么多年,当初的留下未动的小捻子,也能长到四品的程度了。 一到五年的野生山,那是仅有的三片复叶三花,五到十年的才能长成有五片复叶的巴掌,这些都只能算是小捻子。 棒槌长到五十年,也就成了四品叶,即俗称的一撮,因为四品叶周围会有许多小捻子,就值得在周围好好找找,会有不少儿女。 到达五品叶的时候,年份在八十年以上,把头习惯称之为一堆,因为周边已经能有六七十年的儿女辈,也有三四十年的孙子辈。 称为一片的六品叶就更不用说了,前天才抬到的六品叶棒槌,周边是直接出了三棵五品叶棒槌的。 四人也就找了十多分钟,张韶峰先叫了起来:“老五,过来看看,这是不是兆头!” 听到喊声,吕律、梁康波和赵永柯都跟着靠了过去。 那是一棵直径得有一米多的大红松树,树干笔直,从下方阔叶林中穿插而上,像是把利剑。 吕律打量着那片明显被砍出来,有两个巴掌大小的方正漆黑树干,踮起脚伸手擦了下,还能隐约看到当时留下的痕迹。 “这就是兆头,当时的参帮来的有十三人,抬到的是棵……” 吕律先是摸了左边砍出的代表人数的十三条凹痕,又伸手摸了右边代表棒槌品级的痕迹:“是棵六品叶……当时出了大货啊!” 蒋大爷得到这兽皮书的时候,还是青壮,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了。 而这兽皮书,明显更为久远,那就意味着,当年留下的小捻子,现如今也该是大货了。 吕律转头背对着老兆看向前方的那片区域,眼睛一扫之下,顿时笑了。 他伸手一指:“看,大货!” 张韶峰等人纷纷扭头,顺着吕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,斜下方,十数米外的草叶间,一个红榔头微微摇晃着,几人顿时变得狂喜。 张韶峰当即跑了过去,拨开草叶看了看,大叫起来:“五品叶棒槌,五品大货啊!” 按照正常的操作,本该是寻找当初抬出棒槌留下的老埯——当年抬棒槌时留下的坑。 但通常情况是,老埯会用原来的土填平,插上树枝,铺好植被草皮,用于恢复地貌,因为很有可能还有新的小苗拱出来。 棒槌结出的籽,如果没有被鸟或其它小动物采食,那是就散落在周围的。 抬掉棒槌恢复土埯,这是个很好的规矩。 但显然,时隔多年,当时插树棍留下来让后来者不要轻易踩踏的防护树枝早就腐烂成泥,植被各方面也已经有了变化,看不出原来的模样,找土埯也就变得没必要了。 如果是新埯,倒是很有必要,作为在周边早棒槌的重要依据。 事实上,眼下的情况就已经充分说明:当年留下的小捻子,大了! 吕律心中则是狂喜不已,那兽皮书留下的老兆,相当地有潜力啊! 因为就在他走到那棵棒槌旁边的时候,张韶峰等人就随便在周边瞅了瞅,又在一旁的石缝中找到了一棵五品叶。 “排棍儿,拉趟吧,就以这位置,把周边扩大范围好好找找!” 给两棵五品叶棒槌戴上笼头,吕律立刻开始招呼几人对方圆百米范围进行压山,开始仔细搜寻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