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还要准备一个盛浆的小桶。 作业的时候需要两人配合好,前面的人割桃儿,后面的人用手抹浆再把浆刮到小桶里。 两个人还得保持好距离作业,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。 也就是说,当割后的乳浆恰好流尽又没有滴落的时候是最好的。 吕律还未被安排管理红花种植基地的时候,就曾被安排先熟悉里面的工作流程。 他年纪轻,手脚灵活,只用了两天时间,就可以把割浆这事儿做得又快又好,反而是配合抹浆的人跟不上,他不得不割一段,等一阵,不然浆液落地那就是极大的浪费,那每一滴可都是钱啊。 为了实现最大的效益,基地每天都要调整割浆人员,快配快,慢配慢,到最后,吕律直接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职工成了割浆快手,还受过表彰,得过奖励。 每天收工的时候,要求把浆桶里的浆称重后干干净净地倒在一个大桶里,目的是通过计量掌握每个人的工作效益,更主要的是怕人偷浆,这可是犯罪行为。 大桶的桨由保管人员专门收好,然后放在特定的场地晾晒,直到乳白色的浆液变成黑色的膏状,像中药丸子的状态就算是晒好了。接下来就是专门的公安人员护卫取走。 这整个过程,吕律熟悉得不得了。 但也正因为熟悉,才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。 跟这玩意儿沾上了边,准没好事儿。 作为曾经的分场场长,雷蒙又哪会不知道? 吕律相信,雷蒙不是这种人! 偷盗烟膏,可是要命的事儿啊! 在吕律管理红花100种植基地的时候,就曾发生过有人铤而走险,私藏烟浆的事情,还被警卫抓了个正着。 那是个自己流窜到大荒盲流,解放前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,他在警卫的看护下,偷偷在抹浆的时候,将烟浆抹到衣服上,回去后把衣服用水一洗,然后再用洗出的水放火上熬,水分蒸发,最后成为烟膏,真的是煞费苦心。 这货都已经一大把年纪,曾经就是个瘾君子,看见这浆液把瘾给勾起来了,被周边几十号守卫守着,还敢来这么一出。 每次带出一点,还真给他积攒了不小的一团。 可惜,在计量的时候,到最后根据割浆的面积和所得烟浆重量一比,问题就出来了,悬殊了不少。 发现问题后,在晚上找到他家里,好家伙,正熬着呢! 数量过大,结果可想而知,吃了枪子。 原本割浆的时候,每天在密密匝匝的烟桃之间转来转去,衣服上沾染一些烟浆是很正常的事儿,只是这法子被扩大利用了,还积攒那么多,性质就完全变了。 而现在,雷蒙被关押起来,不是跟烟浆有关系,而是烟膏,那更不得了。 “嫂子,你好好跟我说说过程,咱们再来想办法!” 薛淑琴事情说得含糊不清,总要弄明白事情经过,才好对症下药啊。 薛淑琴警惕地看看四周:“大兄弟,跟我进屋!” 吕律知道她的用意,还是怕被人听了去,赶紧跟着薛淑琴进了屋子。 薛淑琴探出脑袋在外边又看了看,这才把大门关上,就连窗帘也拉起来。 本就昏暗的屋子,一下子又变得黑沉沉的。 “这件事儿,蹊跷得很,就在雷蒙被关押的前一天,采收烟浆结束,雷蒙在把烟浆称重倒入大桶准备离开的时候,被管理员让帮忙将大桶抬到晾晒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