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盲流子和他的狗,我特么都活不安生。 还有你……我不懂狗,你特么不一个劲地说那条母狗和那些狗崽子好,我也不会动心,顶多看看完事儿。 我特么后来才想明白,明明是你在死了那几条狗以后,在打那些狗的主意。 你的狗被我杀了,一心想着从我这里捞回去是吧,挺会算计啊。” 李庆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他蹲了下来,伸手啪啪地拍着郑三的脸,面目愈发疯狂:“你以为我主动去找你,费尽心思给你安排林场的工作是为什么?就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,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弄死你。本来你还能多活一段日子,可你偏偏急着去死,偷我的枪。 你知道我那枪来得有多不容易吗?你昨天在车上不是说熊瞎子被套住了脚,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乱棍打死吗?是,那是我瞎编的。我没能耐打熊,可有能耐打人啊。 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枪,我没能耐打猎,但别人有能耐啊,正好在区上收购站那里听人说,山里有个老狗子套了熊瞎子,我就找过去了,一问还真是,几闷棍的事儿,东西轻松到手,这枪的钱不就来了。” 那老狗子是李庆翔杀的…… 杀了个人,居然还能说得那么轻松,丧心病狂啊! 果然……这种二杆子,又岂是那一纸约定能管得住的? 不过是给了李庆翔一个喘息的机会罢了。 到现在还想着报复……不能留! 吕律将自己的半自动抬了起来。 可转念一想,似乎用半自动不太合适。 这里在林场外围,在南岔镇和晨明镇之间的山里,他们死在这里,李建民必然发狂,会想尽一切办法追查到底。 好歹是一个林场场长,当初在这件事情上,李建民选择退步忍让,不代表他真的认怂。 大荒里有多少个林业局,一个林业局下边有多少林场,听上去,一个林场场长似乎平平无奇,但吕律清楚,在这大荒里,林场场长,其实是非常有能量的职位。 最起码,这能量爆发出来,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 用了枪的话,那就意味着有第三人在场,真正查起来,吕律在这里逗留那么几天,被不少人看到过,也在这周边留下了不少痕迹,有很大可能会被怀疑,那就有可能带来不小的麻烦。 毕竟,和李庆翔、郑三本就有仇,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出现第三方,他不难成为怀疑对象。 想到这里,吕律将已经抬起的半自动又慢慢放了下来,准备看看再说。 “枪是我拿的……我领你去拿!” 李庆翔已经认定那半自动被自己拿走,为了买把枪,就敢动手将人打杀,而且,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郑三知道,今天很难活着离开了。 他现在才突然发现,自己那么轻易选择相信李庆翔转性,是多么愚蠢可笑的一件事情。 明明早就决定不再往来的……可现在,没机会后悔了。 即使没拿,他也不得不先认下,只希望能稍微拖延点时间,尽可能地争取活命的机会。 “枪在哪儿?”李庆翔冷声问道。 “被我昨天晚上带回家藏起来,也藏在旁边的山里,得开车过去拿!”郑三颤抖着嘴唇说道。 吕律听着这话,大概猜出了郑三的想法。 大腿上被双管猎枪的独豆崩了一枪,那是很大的窗口,不得到及时的救治,小命跟着完蛋也是正常的事儿。 而现在,领着回去拿枪,必然要经过人多的地方,只有人多了,他才有机会得救。 若是在这荒郊野岭,拖延下去,迟早是个死。 “想拖延时间,想找机会活命是吧?” 李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