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头棒槌,就掩藏其中,葱花头上还有两颗未来得及掉落的参籽,颤颤巍巍的。 棒槌脚下的草地上,还有散落着二三十棵参籽,只是被里面夹杂的枯枝枯叶遮掩着,不仔细看不容易注意到。 “快当……快当……快当!” 看到那五品叶棒槌的时候,蒋泽伟激动大喊起来。 吕律、陈秀清、梁康波和赵永柯一愣后,也很快反应过来,这是找到五品叶、六品叶大货时必须喊的话,快当是祝贺的意思。 “我真的老了……” 蒋泽伟叹道。这蓬藤蔓还是他翻找过的,居然没看出来,反倒被陈秀清发现野鸡脖子后,紧跟着看到了。 两棵棒槌都是陈秀清发现的,这气运真了不得。 看了看旁边的野鸡脖子,吕律笑道:“清子,拿东西包着,送回炝子再回来,我们在这儿等你!小心别被咬到,也别沾染到它头和脖子上的毒液。你不回来,这棒槌我们不动一分。” 吕律还是不想乱了这规矩。 陈秀清点点头,从随身猎囊中取个蛇皮口袋出来,用棍子将软塌塌的野鸡脖子装袋子里提着,然后朝着帐篷方向猛跑着回去。 几人也坐下来休息等待。 陈秀清跑得快,来回一趟,也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赶到,跑得大汗淋漓。 见他回来,吕律朝着身边拍拍,示意陈秀清坐下休息。 陈秀清大口地喘息着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拉起袖子,擦擦额头上的汗。 “这次长记性了吧!”吕律笑问道。 “记住了!”陈秀清认真点点头。 吕律相信这话是真的,对于陈秀清而言,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,是值得铭刻在心里一辈子的事儿。 等陈秀清休息了一会儿,蒋泽伟站起来,拍了拍陈秀清肩膀:“果然有福!” 陈秀清傻傻一笑,他心思单纯,错了就是错了,倒是对这处罚毫无怨言。 蒋泽伟重新凑到那棵棒槌前,细细打量:“大伙别乱动,这是跨海儿。” “跨海儿,啥意思?” 赵永柯和梁康波不约而同地问,陈秀清也立马细心听着。 蒋泽伟冲着吕律笑笑:“你说!” 吕律取出快当剪子:“让我来吧,我把这些藤子剪掉,露出全貌,给大伙一说就明白了。” 几人闻言,都让到一边。 吕律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将藤条一段段剪掉扔到一旁,他手脚很快很准,没几分钟,就将藤蔓蓬剪完清理掉,那五品叶棒槌的全貌也完全展现出来。 吕律这才说道:“跨海儿,指的是棒槌从分岔中间长出的花茎上长籽,茎顶上又长了一团籽。花茎上长籽的小挺就叫跨海儿。” 小挺指向什么方向,那方向就很有可能还有大棒槌。大概是有一种领头执掌的意思,所以跨海儿棒槌,又称官棒槌。 这是把头很少告诉别人的秘密,吕律说到这儿,也就没有将这东西继续往下说。 蒋泽伟看着吕律,赞许地微微点头,一股脑儿地说出来,这把头就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了,该保留着的东西,还是应该保留着。 眼下这棵棒槌,花茎上还长有三个小挺,分别指着三个方向,意味着,有很大可能还有三个大货……虽然这样的秘密,在吕律听来多少有些玄的意思,但他还是准备留着,接下来就能证明是不是真的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