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知道吕律是出于好意,蒋泽伟冲他笑了笑:“那就这么安排!” 事情说定,几人将马匹拴在树上,吕律也将元宝留下来看护着,各自的枪也都挎在身上。 无法保证这样的地方就不会再有人来,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得小心带着,尤其是枪这等凶器。 放山人有规矩,住宿的窝棚里(炝子)里放的食物床铺之类,有路过的放山人,如果有需要,可以在里边取用,能住宿。 这等深山,人心更是难测,昨天才碰到过起黑票的人,万一武器之类留在里面,反倒成为挟制自己的工具,那可不会是啥好事儿。 该小心的,还是得小心。 一行人各自取了插在地上的索宝棍,蒋泽伟则直接用他的拐杖,前往靠近下边山沟的地方,一字排开,开始朝上,仔细拨草前行。 这林木间,长满密密麻麻的杂草、藤蔓、小树和灌木丛,其间又掉满枯枝落叶,一眼看去,满目葱郁,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一棵隐藏其中的棒槌,跟大海捞针似的,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儿。 几人缓慢地用索宝棍拨开杂草,挑开藤蔓、枯枝,仔细搜看灌木丛间的缝隙,都在寻找着那一丝丝的可能。 每个人一边搜寻,一边将身边的小树或是灌木枝条折断耷拉着,打着拐子前行。 这样做的目的,是为了标识出探寻过的地方,避免重复搜寻,也是返回时的标记。 这片山林大着呢,能让蒋泽伟几人麻达山的地方,不能不注意。 一时间,幽静的林木间,只剩下穿行时,草叶和枝条刷到衣物的唰唰声,还有索拨棍拨弄草叶时,绑着的铜钱上发出的碰撞声。 吕律也在细细的搜寻着,不时一条条不知名的虫子被惊出,有蛤蟆跳动,有钱串子游移。 再看看其他几个人,手中的索宝棍都拨动得很勤快。 大树遮掩着小树,小树遮掩着杂草,这样的潮湿环境中,又是另一番精彩和另一番更为诡秘的危险。 一整个下午,一行人没有丝毫收获,一直低着头弯腰搜寻,感觉腰都麻木了。 中途休息过两次,听到蒋泽伟在树干上敲了三下后,这是回去的信号,都朝着蒋泽伟汇拢过来。 天气渐晚,林中的光线已经非常昏暗,不适宜再找下去。 再者,盯着这地面搜寻那么长时间,一个个都眼花了。 那感觉,比追着野物撵还累人。 晚上回去后休息,陈秀清忙着打水煮饭,吕律等人则忙着喂牲口或是帮忙拢火。 被栓了一天的马匹,在这林子中也算是被蚊虫叮咬了一天,都有些暴躁不安。 元宝等几条狗更是闲不住,周边到处被刨得不像样。 晚上的吃食弄的很简单,小米饭外加盐豆子,简单对付,都早早地躺下休息。 事情并没有像做梦那样进行得很顺畅。接连两天下来,都毫无收获。 几人都开始有些焦躁起来。 “都把心静一静,棒槌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话,那棒槌也就不可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了,兴许明天就能找到呢?” 吕律在晚上闲聊的时候安慰几人:“上山抬棒槌,就得耐得住性子,越是急躁,越容易错过,放山十天半个月,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儿,相信蒋大爷的判断,这地方肯定有,而且一定是大货。咱们准备充足,能呆不少时间。” 听到吕律这么一说,都沉静了很多。 “明天我就不跟你们去了,我留下来端锅,折腾两天,实在受不了……终究是老了,不得不认!我留下来经管下牲口,一天天的拴着,单是喂点料也不是事儿。” 蒋泽伟叼着烟斗,刺鼻的烟味在帐篷内弥漫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