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大得多,毒性也大得多,一咬一个包,疼得难受,刺痒得钻心,咬得他爹啊妈呀的,嗷嗷直叫唤,浑身血糊淋拉的,甚至被活活咬死。” 这话一出口,几人都听得毛骨悚然。 “组建个参帮不容易,抬到棵棒槌更不容易,最好都别有二心。” 蒋泽伟看着几人,说的话,不无警醒的意思。 “就像你们进山打猎一样,抬棒槌也讲究‘人合心、马合鞍’一样,不是那个人,就别想着跟他一起做事儿。 这人啊,还得是合心的在一起处着舒服,处着放心。你们啊,多学学小吕,他这人靠谱,也实在,为人又爽气,又懂得照顾自家兄弟,如果当把头,会是个好把头。” 几人听着这话,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吕律,微微笑了笑。 陈秀清更是直接:“反正我啥都听律哥的。” 蒋泽伟伸手拍了拍陈秀清肩膀:“你小子有福气。” 见几人都对这事儿充满兴趣,蒋泽伟在卷了旱烟点上后,接着说起了对起黑票的人的处罚。 老年间,这大荒里,不论是打猎的、淘金的、放排的、种烟苞的,对见财起黑心的,都这么处罚。 甚至就连土匪也有这么一条山规。不过,在土匪绺子里,将人绑着给小咬咬,是最轻微的处罚。 放山人最记恨的就是起黑票的人,对这种人给这种处罚,没有人说处罚得太重,都认为是合情合理。 参帮里的人,谁也不会对这种人有什么同情心,抬到棒槌,那是大伙的血汗,被这么昧着良心私吞,谁心里都有不平。 参帮中起黑票逃跑被抓回来,情节严重的,那就得在山神爷前跪上三天三夜,烧三天三夜香,磕三天三夜头,然后再绑树上让蚊虫叮咬,因为犯了最重的山规,得到的处罚必然是最重的。 当然了,对起黑票的人,虽然处罚的方法一样,但根据情节不同,处罚的轻重程度也不同。 如果偷的棒槌数量多,很值钱,那自然是按照最严的法子处罚。如果价值不大,叫小咬咬得差不多就行了,给山神爷请罪、自我反省,这个由参把头说了算。 最最严重的做法,就是被逮到绑大树上后,参帮直接拿房子搬家去别的地方或是散帮下山,受处罚的人能不能活着回去,就看山神爷老让不让他活了。 这其实在捆绑时也有讲究,在绑的时候,绳子留有一个活口,被绑的人得费很大的事儿才能解开,也有挣扎中把活口弄死的,这样的就不容易活了。 说白了,死活还是由人心。 那种起黑票死不承认还不认错的,绳子上留下的,只会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绳结。 这处罚中,还有各种情况。蒋泽伟都跟吕律细细说过。 比如处罚起黑票的人突然碰到有外人到来,那么就会被免于处罚,老辈人认为这是山神爷派来庇护的。 还有起了二心,自己又主动交出东西认错、忏悔的,参帮的人也就不会去责怪刁难他,反而支持这种行为。 到头来,还是一句话,棒槌金贵,人都有欲望,碰到大货能把持得住,一点儿私心都没有的人真的太少。 听着蒋泽伟说这些事情,几人也是面面相觑,心里都很有感慨。 估计最没思想包袱的,就陈秀清一人了,到了他那里,就只有一句话:“反正我听律哥的。” “你们说,那人会不会被逮住?”赵永柯忽然问。 “看他那样,很难跑脱。”梁康波摇摇头:“我现在挺好奇,他究竟拿的是怎样的大货,被追成这样。” 吕律只是淡淡的笑笑,没有发表意见。 他看了看已经煮得差不多的饭菜,催促道:“赶紧吃饭了,吃完咱们还得赶路呢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