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都不担心这只獐子会跑掉,因为了解得多,吕律也清楚它的生活习性。 雄性獐子独居,看似在林子中四处游荡,但其实活动范围非常稳定,而且,每天外出活动的路线也比较固定,最固定的,大概就是它的茅房。 它们总习惯于到同一个地方排便,方圆不超过一平方米。 而且,就即使被惊吓追撵逃跑,也会大概率回来原来生活的地方。 就这特点,想要逮到它们,不要太简单。 事实上,在吕律看来,狍子和香獐,在这一点上,都有不少相似的地方。 都习惯于在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下生活。 吕律细细在周围转着,一圈圈地扩大搜寻范围,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,就在刚才香獐停留过的石砬子十多米外的另一个石砬子背后,看到了香獐留下跟羊粪很像但要小得多的粪便颗粒。 “看来,等找到师父,返回的时候,就冲这只香獐,还得从这里来。” 吕律微微笑着,自语道:“得找机会,再去多抓几只回来。” 仔细观察地形,确定记住这位置后,吕律才转身回到草甸子。 还隔着临时营地老远,元宝等五条狗早早地跑了过来,围着吕律上蹿下跳。 “没办法了,今天啥也没打到,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就别想着吃肉了,勉强凑合一下吧!” 吕律弯腰,在几个狗头上各自揉了一把,领着它们一路返回。 到了帐篷边,看到外面的柴火上架着的吊锅里,小米粥已经熬好,陈秀清还弄了七八个馒头用棍子穿着,斜插在火边烤着。 吕律掀开帐篷看了眼,发现帐篷里已经弄来些枝叶铺垫好,上面又搂了一些松针铺在上面,陈秀清正垮着裤子成马步状半蹲着,凑在点燃的明子旁边,用药水擦着自己红肿的大腿。 这小子,忙得倒是挺快,连晚上睡觉的地儿,都已经铺好了。 “咋样啊?还受得了不?”吕律瞟了眼他磨得红肿的腿,问道。 陈秀清抬头冲着吕律勉强一笑:“没问题,今晚一过,明天早上一起来,照样活蹦乱跳……律哥,有没有打到啥?” “啥都没打到!今晚只能将就了!” 居于陈秀清那张嘴,吕律没有将发现香獐的事情跟他说,别到时候蹦出一句“现在不捉,会不会被啥给吃了”的话。 “粥已经煮好,馒头也烤得差不多了,律哥,你先吃,我擦好药就来!” 对于没有打到猎物,陈秀清并没觉得有啥奇怪。 猎人上山打不到猎物,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儿,何况,吕律根本就没去多长时间。 吕律没有多说什么,出了帐篷,从猎囊里取了木碗,舀好粥,喝一口粥吃一嘴馒头,不多时,陈秀清也上好药钻了出来。 “吃完早点睡,明天早上早起,趁着早上凉爽,咱们多赶一段路!” 他初步估计了一下,就今天这速度,也走出六七十公里,明天更早一些的话,应该能从汤旺拐向嘉荫河方向,山里住上一宿,第三天早上早早地就能抵达乌拉嘎。 “好!”陈秀清点头应了声。 两人填饱肚子,各自取了些随身带着的油饼给马匹喂料,在喂过几条狗以后,钻进帐篷里,早早地睡下。 陈秀清几乎躺倒没一会就睡着了,吕律却有些翻来覆去,总担心家里的陈秀玉,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。 木刻楞里,王燕和蒲桂英两个姑娘都被陈秀玉给留了下来,吃过饭后,大炕炕席被擦拭干净后,陈秀玉去主卧里面抱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