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样的条件下,为啥还一直停留在这里? 从第一次发现它现在,都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,停留的时间可不短。 食物不够多,它完全可以另外换个地方,为什么一直在这地方守着? 细细回想着那只猞猁的样子,吕律心头有了某种猜想。 元宝娘四个围着那些脚印嗅了嗅,又在旁边一棵红松根脚闻一闻,然后就朝里边林子中钻了进去。 吕律和陈秀清立马跟了上去,可又过了半小时,还是一无所获。 眼看天色已晚,吕律叫住陈秀清:“清子,咱们回去了,这样找不是办法,得想点别的法子。” 以猞猁的敏锐,两个人外加四条狗在林子中的穿行,哪怕再小心,这样的动静对于猞猁而言也不小。 而且,这猞猁在这片地方呆的时间不短,到处留有它的印记,哪怕是元宝娘四个,也会被这些气味误导,跟闯进了迷阵一样,很有可能早在什么地方就已经跟丢了,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。 陈秀清抬头看了看夕阳,将心里的火热按下,跟着吕律一起返回草甸子。 等回到地窨子的时候,天都已经快黑了。 王大龙等人已经放工回去,陈秀玉在地窨子里已经做好饭菜等着。 看到吕律和陈秀清两人钻进来,陈秀玉赶忙接过吕律提着的枪,和子弹袋一起挂在墙上,然后回头给吕律从保温瓶里倒了热水洗脸洗手:“律哥,没找到?” 她从没看到吕律专门进山打猎空手回来过,这还是第一次,甚至连只灰狗子都没有。 “猞猁太狡猾太敏锐了,哪能那么容易找到。” 吕律接过递来的毛巾洗手擦脸。 “猞猁没找到,人倒是救了一个!”陈秀清接过话茬,随口说了在山上遇到的事儿:“说来也巧,在咱们屯后山的时候,碰到那放蜂人孙寒卫的媳妇正在上吊,被我跟律哥给救了。” 陈秀玉一下子变得惊奇:“咋了?为啥要上吊啊?看着来的时候,那两口子挺和气的呀。” “别人家的私事儿管那么多干啥啊,转了一下午了,早就饿了,赶紧吃饭!” 吕律瞪了一眼陈秀清,不想让他继续往下说,这要再提到借种的事儿,怕是得费自己一番口舌解释。 见吕律瞪自己,陈秀清赶忙闭嘴,他洗好手脸后,将水泼出地窨子外边,跟着坐到小桌子旁边,拿了筷子,接过陈秀玉盛好的饭,跟着吕律一起吃了起来。 陈秀玉一边给自己添饭,一边看着神色古怪的两人,反倒越发好奇了:“到底咋了,有啥连我都不能说的啊?” 陈秀清摇头:“你问律哥,律哥不让说!” 这话又引得吕律一眼瞪来:“清子,啥叫我不让说,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你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?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,话也没这么多啊?怎么越是说你,你反倒越管不住了。” “律哥,咱又没做啥亏心事儿,怕啥,再说了,这是我妹。” 被吕律一喷,陈秀清觉得有些委屈。 “这种事情说出来那就是揭别人的短,会让人很难堪的,不是什么话都能张口就往外说。你家里有啥不好的事儿被人往外传,你啥感觉,舒服吗?手里有枪得管住自己的枪,长着嘴巴,也得管住嘴巴,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啊?别做一个让人讨厌的人。” 吕律说完后就不再去管他,自顾自地吃着饭。 陈秀玉见气氛不对,连忙笑道:“我不问了还不行吗?哥,律哥说得对,既然是说出来会揭人短的事儿,就别往外说了。我也不想知道了。” 陈秀清点点头:“律哥,我记住了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