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麻烦跟清子说一声,让他替我到地窨子守一下!” 吕律转身就走。他估计,今天晚上得在区上过夜了,可地窨子的马和三只鹿,还需要照管。 没有烂事儿不成村,吕律懂这句话的意思。 所谓烂事儿,就是搞破鞋之类这些村屯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,这几乎是每个屯子都有的普遍事情。 其实,张韶峰想说的是,这种事情,更多的得依靠屯里的道德风气来约束。 吕律也清楚,那桂萍这样的女人,卖大炕的,事情通报上去了,也就是个收容改造。 而陈卫国呢,也就是卸了屯长,被家里人吵闹一通,被屯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、没脸见人罢了。 这要是在前些年闹得凶的时候,直接牵出去挂只破鞋游街,弄死没啥问题。 可现在都是改革开放第四个年头了。 而且,这是周方敬和陈卫国两家人的事儿。 吕律不知道张韶峰会给出怎样一个处理结果,但他相信,这个结果会比他办得还好。 因为,好歹前世也处了不少年,对张韶的情况还是相当了解的。 领着元宝娘四个上了大路,吕律将歪放在路边的三八大杠扶起来,骑上顺着出屯的大路狂蹬。 到了地窨子外边,吕律冲着元宝挥手,将它使回地窨子看家,然后骑着车,直往区上医院赶去。 周方敬家里。 张韶峰在房间中扫视着分别缩在炕角和墙角一声不吭的的两人,来回踱步好一会儿,忽然咧嘴一笑:“两位,我看你们这是不准备穿衣服啊,要不我出去等着,帮你们把门带上,你们再乐呵乐呵,再合计合计?还是说,我出去叫人进来参观参观?” 听到这话,两人面色大变,那还顾得了其它,手忙脚乱地忙着找衣服穿上。 都穿戴好后,陈卫国也顾不得他那老脸,直挺挺地就在张韶峰面前跪下。 桂萍见状,也不敢有丝毫迟疑,也跟着跪了下来。 他们都很清楚,这件事情若是在屯子里传开,那将会是怎样的后果。 尤其是陈卫国,一家子将会在这秀山屯被人戳脊梁骨,就连他那好不容易混到区上的儿子,也可能受到不小的影响,直接回家种地都有可能。 他大概知道些张韶峰的背景,爷爷辈的根基不弱,别看在屯子里跟普通人没啥两样,可只要随便通通气,一家子轻易就能被张韶峰家拿捏。 抗联老英雄,那是上边都极为重视的人。 别的不说,就张韶峰自己,当兵数年,转业回来照顾双亲,可人家战友,也有混得不简单的。 之所以他一直没敢跟张韶峰撕破脸,平时被怼闷声不吐气,更是不敢去招惹张韶峰家,就是出于这些方面的考虑。 因为,真的惹不起。 “你们说,这秀山屯咋出了你们两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?” 张韶峰来回踱步,对于跪在眼前的两人,根本就没当回事儿。 “大侄子……” “别……” 陈卫国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张韶峰打断:“谁是你大侄子?你配吗?我是不敢要你这样的人当叔,我特么担心被算计。” 陈卫国被怼得哑口无言,但发生了这种事情,他唯有告饶的份:“算是我求你,屯里屯亲的,怎么说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,放过我这一次,我再也不敢了!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