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教导以后,他在柳树树干上做了个标记,让两个小家伙瞄着目标,放开了打。 弹丸时时偏移,偶尔碰到一下都能惊喜欢呼半天。 这样的童年真好。 可回想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儿,那能叫童年? 吕律在一旁,不时指点两句,心中更多的是羡慕。 张韶峰在大概半小时后就找了过来,远远地看到自家儿子和吕律在一起,玩得很是高兴,他紧走几步,走到俩孩子旁边,看着两个小家伙满地找石子,笑着问吕律:“我这两个小崽子,学得咋样?” “学得有模有样。”吕律笑道。 这个年纪的孩子,指望他们懂得吕律所说的那些东西,还很有难度,他们现在的学习方式,更多的就是模仿,看摆出的架势,倒是真的有模有样。 都在尽可能地按照吕律要求的那样去做。 “菜还在做着,还得等一会儿。”张韶峰说着,到路边选了个地方坐下。 这又是杀鸡又是弄狍子肉的,别说处理,单是弄熟了都需要不少时间。 吕律也跟着过去在旁边坐下。 “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碰到陈卫国了!” 张韶峰一边说着,一边取出个荷包,从里面拿了张剪裁出的报纸,放了些烟丝,卷起来,舌头一舔粘上,然后将荷包递向吕律:“来一支。” “早已经戒了!”吕律摇摇头,接着问道:“他说啥了?” 张韶峰在这个时候提起陈卫国,吕律觉得,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。 “他说他听人说了,你找了王大龙,准备建房,还准备将那草甸子给围起来,动静弄得挺大。”张韶峰将卷烟点上,深吸了一口气:“这老东西开始在憋坏了,他让我跟你说一声,那是国家的地儿,国家的林子,别瞎弄,赶紧停下来,不然要往上边报告。” 听到这话,吕律心头只有两字:果然…… “我刚出来的时候也遇到了,他咋不跟我说?”吕律笑道:“这当面不说背地里尽使坏的老东西,还为我不给他波棱盖,替人说和被我怼了记仇呢。” “那他若是真的上报了,你咋办?”张韶峰问道。 “这又不是规划的林场范围,怕啥,再说了,我不伐木,难道住一辈子地窨子,扯了虎皮当大旗,唬谁呢?让他去说,正好找他好好理论理论。” 吕律淡淡一笑:“只是盖个房子,圈片小地方而已,这屯子里就数他家的房子大,是不是没用木料,就数他家开出的荒地多,是不是就不是圈地!再说了,这砍树伐木,开荒种地的又不单单是我一个。” 上辈子就没少防着陈卫国,自然将他家的情况弄得清清楚楚。 就这两年,他家里甚至请工伐木开荒,人口不见比别人家多多少,地是别人家的好几倍。 张韶峰听了,顿时笑了起来:“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,这老家伙气得胡子直抖,掉头就走。 吕律也笑了起来,他明白,张韶峰又帮了他忙了:“谢了哥们。” “谢啥谢,早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,在这屯子里干的破事还少吗,也就是一个个看着他在区上有人,闷着头忍着,才让他这般作威作福,别人怕,我可不怕,放心,这事儿,他要敢出幺蛾子,我帮你顶着,就像是谁没几个熟人一样。” 张韶峰很是不屑地说道:“他那儿子又不是啥多大的人物。” 对这一点,吕律毫不怀疑。 爷爷是早年间兴安岭抗联的英雄,张韶峰也是军人,标准的根红苗正,说话做事,比陈卫国可有分量得多。 他们两人这也算是“臭味相投”了,聚在一起,不是没有道理。 人和人相处,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,看说话做事,顺眼就行了。 何况,吕律对张韶峰本就有不少了解,对这一点,他没啥好担心的。 张韶峰既然说帮他,那肯定就会帮他。 上辈子是好哥们,这辈子再继续,这没啥不好。 再说了,吕律其实弄得也不过分,也只是在山上选一些盖木刻楞的料子,圈地也只是围了起来,并不准备大力破坏。 本就准备弄成一个天然的饲养场地,植被的大力破坏,对吕律自己并没好处。 在这山里,都是在向大山伸手要东西,何苦为难人啊! “话说回来,你费那么大劲圈那么一片地方,是准备干啥啊?” 对吕律的举动,张韶峰也很好奇。 “经常往山里跑,就想着再遇到些幼兽的时候,能不能弄回来养着!”决定要做的事情,吕律倒也没必要瞒着:“比如小梅花鹿之类,总之,什么能养,遇到了就弄回来养着,到长大了,那也是钱。” “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准备将那里翻成地……那片地方,确实挺适合养殖,很多人都打过差不多的主意,但大部分人都没那能力把事情办成。不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