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叫了一声,朝着下边跑,可毕竟已经受伤,元宝也已经到了近前,追上去,直接张口就朝它的屁股咬去。 掏肛! 这一口咬得很准,疯狂甩动撕咬中,竟是没几下,将梅花鹿的肠子给捞出来一截。 受此重创,梅花鹿跑出去没几步,栽倒在地,被元宝扑上去,狠狠地咬住了脖子。 吕律和陈秀清紧跟着跑了过去,见梅花鹿已经奄奄一息,吕律冲着陈秀清使了个眼色。 陈秀清会意,取出侵刀,直接就给梅花鹿脖子上补上一刀。 他倒是聪明,先一步将一对鹿茸割掉塞猎囊里,紧跟着直接动刀,剖开梅花鹿的肚子,三下五除二,将鹿鞭连肉割掉,塞猎囊里。 就在这时,三条猎狗从林子里窜出,冲着吕律狂吠,跃跃欲扑的样子。 松开口的元宝立马拦在吕律前面,也冲着对面狂叫。 陈秀清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,几下将鹿的肠肚扒拉出来,跟着将那一笼心肺取出,鹿心小心地割下,找了更细绳将血管扎住,也塞猎囊里。 然后,他手头的动作就慢下来来,开始割开鹿腿上的皮,抽鹿筋。 在他抽到第二根的时候,一人领着两条狗狂奔而至。 来的不是梁康波还有谁? 只是,他此时的脸色,变得越发难看了:“爷们俩,真是好手段啊!” 第93章 天底下就没这个理! 梁康波的语气很不善。 听到这话,就连还在忙着抽取鹿筋的陈秀清,都停下了动刀,起身看着梁康波。 “梁炮……我听清子说过你!” 吕律面色淡定地看着梁康波:“但你这话说得,我怎么有些听不懂,是在夸我们还是在损我们?” “盲流子……我也听说过你!” 梁康波眼睛盯着吕律:“是夸是损,你听不出?截胡的手段,倒是玩得挺溜!” 常年打猎,这精悍的男子,充满野性的眼神锐利如刀,此时心中有怒,更多一丝寒意,只是一眼,就让人心中忍不住惊悸。 他随后看向陈秀清:“清子,你手段也不错,动作挺麻利啊,这才六七分钟的时间,一只鹿就被你拆解得差不多了,你倒是跟人学得挺好啊。” 开口就是盲流子,用意很明显了。 而且,如吕律预料中一样,被认为是截胡了。 他这言语中,夹枪带棒的,陈秀清听得眉头皱了起来。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,别看平时闷不作声,但胸腔里,也是一股子热血。 以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青年,说出的话,没人当回事,只能忍着,可现在不一样,有吕律撑腰,这梁康波明显就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…… 身为一个有名的炮手,可以说那么难听的话,陈秀清当然不惯着他:“梁炮,我敬你,还管你叫声梁炮,但是你这说的什么屁话?要脸不……” “清子,闭嘴!” 吕律出声将陈秀清的话语打断,眼睛却没有离开梁康波身上,他随后微微一笑:“梁炮说我截胡,我倒要听听,我怎么就截胡了?” “装不懂是吧?这鹿是特么我撵出来的,你在这半道拦截,不是截胡是什么?” 梁康波声音一下子大了很多,满声怒气,他眼睛一转,落到陈秀清身上:“你个瘪犊子,真给你脸了是吧?” 他这语气很硬。 吕律也不恼火,回头跟陈秀清说了句:“清子,继续处理这鹿,该干啥干啥!” 说完后,他摇摇头,看向梁康波:“既然梁炮你这么说了,咱们就来好好捋捋。首先,我这还真不是半道截胡,我和清子,也是掐踪跟来的,也跟了挺远。 你不信,可以往上边点看看,我们是不是一路顺着鹿蹄印子跟着来的。 按你的理儿,你在我们前面拦着,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半道截胡?” “你特么说啥……” 一听这话,梁康波更加恼怒了。 身为一个炮手,一个有名的炮手,被人这么说,无异于侮辱。 “梁炮别急啊!” 吕律出声将他话语打断:“听我说完,如果觉得我的话没道理,在动怒也不迟,要干仗也奉陪……东西都还在这里呢,又是乡里乡亲的,飞不了。” “行……我听你说,我倒要看看,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。” 梁康波强行将怒气压住,眼睛死死地盯着吕律,不时瞟一眼闷头抽鹿筋的陈秀清,抓着枪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 他用的,是一把改装的16号挂管,看上去,有些年头了,枪托红亮,枪管也是锃亮,保管得非常好,看得出,他很爱惜。 身旁的几条狗看上去也都挺好,油光水滑的,很是健壮,见自家主人到了,也早早停止了吠叫,摇着尾巴在旁边这里嗅嗅,哪里闻闻,更多的时候是在看那头梅花鹿流哈喇子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