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有关的,得赶紧跟你哥也说一声,太吓人了。” 吓人? 陈秀玉脸色变得有些担心,赶忙跟着马金兰进了屋子。 马金兰一到屋里,径直走到陈秀清的房间,敲响房门:“秀清啊,秀清,赶紧醒醒,把门开开,妈有事要说。” 陈秀清还在养伤,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和在外边溜达,其它大部分时间就躺炕上,大概是睡得太多了的缘故,那是越睡越想睡,到了这段时间,那是在炕上一趟,被子一盖,就能睡得呼呼响。 这倒好,省得熬灯费油。 马金兰在外面连叫了三四遍,他才一下子惊醒过来:“干啥呀妈?” “赶紧把门开开,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。”马金兰在外面又重复了一遍。 “等等啊,我穿衣服!” 陈秀清先摸索着将煤油灯点上,把衣服穿好,这才趿拉着袼褙鞋去将房门打开,让马金兰和陈秀玉进屋。 一家三口在炕上坐下,陈秀清问道:“妈,啥事啊?” “吕律刚刚到院子外边……” 马金兰先是把自己将吕律撵走的事情说了一遍,听得陈秀清白眼连番。 “妈,你这么做也忒不厚道了!” 跟陈秀玉一样,陈秀清也觉得马金兰做得过分了。 在他们的概念中,滴水之恩,尚且要涌泉相报,跟别说吕律这等活命的大恩了。 这一点,陈秀清是最有感触的。 恩人来找自己一趟,竟然没好好招待。 是,马金兰所说的那些,确实有些那方面的嫌疑。 可吕律不是还连院子都没进吗,万一吕律是有别的缘故,马金兰这么做,就有点诛心了。 陈秀清很清楚,这种活命大恩难报,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日里生活中的一些小事,自己多上上心。 这下好了,弄得人寒心。 谁知,他话刚说完,马金兰就一句话怼了回来:“我说你们兄妹两个,什么时候能长大点,懂事点,妈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。这人心隔肚皮啊……反正妈觉得他不靠谱儿,你们俩都得小心着点,别跟他走的太近,我怕会出事儿。知道我刚才为啥出去的吗?” “你不说,我们哪知道啊?” 陈秀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。 在外面被一阵数落,到了陈秀清房间里,事情被重复一遍,又被数落一次,她都后悔跟进来了,可又想知道马金兰究竟想说啥,毕竟是关于吕律的。 于是,陈秀玉催促道:“妈,你就别唠叨了,赶紧说说,究竟是啥事儿?律哥咋了?” “我今天下地干活回来的时候,遇到你胡婶了,神神叨叨地跟我说,让我小心提防着点地窨子那盲流子。我回来后越想越糊涂,这不,吃了饭后就专门到她们家去串门了,就为了问这事儿。 结果一听,这可把我吓着了。 你崔叔跟她说的,说是今天进山山上下套抓沙半鸡,回来的时候,看到吕律扛着枪领着狗,撵着两个小年轻从林子里跑出来,块头大的那个,被元宝咬得老惨了,浑身冒血。 最后两人逃到汽车上,开着车子跑,还被吕律打了一枪,车窗和挡风玻璃碎了一地,人有没有被打中却不知道,老吓人了。 他当时就不敢吱声,从林子里悄摸着回来的,知道那盲流跟咱们家走得比较近,就让你胡婶提醒一句,他们都不敢声张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