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被狗咬的伤还没好利索,躲避费劲。情况不妙,赶紧认错才是王道。 “你知道错了,你哪次都说知道错了,可你有改过吗?还一次比一次过分,你特么不要脸,我们娘俩还要,你将我们娘俩弄得没脸没皮的,随便往这屯里一走,就被人指指点点,对我们爱答不理,你让我们怎么见人,怎么活?” 周翠芬越说越火:“我打死你这鳖孙。” 棍子紧随而上,已经被逼到角落的冯德柱,没能躲开,大腿上结实地被抽了一下,火辣辣地疼,让他脑瓜子都跟着一抽一抽的,这是真下死手啊! 眼看着第二棍紧跟着抽来,他那还敢硬扛着,一瘸一拐地夺路而逃,想要从大门窜出去躲避。 只是,周翠芬比他更快一步,跑到前面,将他给堵了回来,顺便把门一关,门栓闩上。 那一刻,冯德柱脸色变得煞白,他完全能确定,自家媳妇这次要动真格的了。 就她那体格,一只手就能将他给拎起来。 冯德柱莫名地惊慌:“媳妇,有话好好说,你要真把我打伤了,不得还要医药费吗?家里可没钱了。” “就打死你,大不了我也跟着死,反正也没法活了。”周翠芬红着眼睛,再一次提棍追打。 冯德柱接连被抽了几下,疼得搓脚捻手,见周翠芬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赶忙往里间蹿,砰地一下将房门关上:“媳妇儿,你消消气,你听我说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就听门被猛力推了几下,紧接着,砰地一声,一样东西破出门板。 冯德柱细细一看,忍不住就是一哆嗦,那分明是斧头尖子啊。 这都动斧头了…… 紧跟着几斧头下来,眼看房门不支,冯德柱大惊失色:这家不能呆了呀。 他回头看向窗户,赶忙跳上炕,掀开窗子往外爬,脚刚迈出去一只,房门就被周翠芬撞开了,吓得他一下子没抓稳,从窗户滚落到外边,被摔得又是怪叫一声。 周翠芬一看,手中斧头一扔,转身跑着开了屋子大门,冲到院子里,正看到冯德柱惶急火燎地在解院门的铁丝,眼看着周翠芬大步冲来,心越慌越解不开,彻底乱套了,赶忙踩着院门横档,准备翻出去。 可是,他刚抬脚搭上门框,后衣领已经被周翠芬抓住,拖滚到地上。 “我让你跑!”周翠芬二话不说就开抽。 冯德柱在他媳妇儿手中,当真如鸡仔般,毫无还手之力。 这次,周翠芬是真的火了。 她也意识到了,冯德柱再不改,这家得越来越遭。 她早就想让冯德柱改了,不是一次两次,可是始终狠不下心。 以往自己不在场还好说,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算是把脸都丢尽了。 心里一横,她那管啥脸面不脸面的,尤其是吕律那句“管教男人,得狠”,是真被她听进心里,索性也就狠狠心,放开了收拾。 接连几棍子下去,打得冯德柱惨叫连连。 这番闹腾,周边几家有人走了出来,远远地看着,见是冯德柱被收拾,谁也没有上前劝说的想法,反而心里暗暗叫好。 “我让你到处偷鸡摸狗!” “我让你不学好,吊儿郎当。” “我让你日白扯谎。” “我让你不务正业。” “我让你不长记性。” …… 伴随着周翠芬一声声呵斥的是一棍接一棍的抽打,还有已经被打得躺在地上,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的冯德柱的哀嚎。 一个裤腿湿了大半,一双小脚被冻得赤红的小孩,提着个藤编小篮子,高兴地朝着小院跑来,边跑边喊:“妈,我今天在水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