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你不是本身就喜欢唱戏吗?”姜厌淡声道, “平时也没机会学,这会儿有个免费老师不练白不练, 说不定出去以后你就能登台表演了,到时我们还得跟你要门票。” 虞人晚眼睛微亮。 “我…我登台?” 姜厌点了下头。 虞人晚想了想,刚刚振奋起来的精神又萎靡下来:“可我觉得‘她’的天赋比我好很多。” 她的人设能学会的戏,她本人不一定能学得会。 “哎呀呀,这才刚开始学呢,还在拼努力的阶段, 和天赋挨不上边!” 沈笑笑也鼓励她,跑到她面前拍她的肩膀,把虞人晚拍得来回摇晃,“再说了, 技巧这种东西学了就忘不了啦,这可是实打实的东西, 你不是也说了嘛,奚决云的戏是你听过最好的,你家里那些人都比不上她,她就是最牛的老师!” 虞人晚的神情放松下来:“那我努力!” 沈欢欢笑起来:“那就说好了。” “等我们出去后,我帮你把江城的戏剧院包下来,那里可以办专场,起初先开些免费的场次,等你有名气了再收门票钱,这样兴趣赚钱两不误。” 几人越想越美好,虞人晚忍不住在屋里踱起步,以此来消磨自己越来越兴奋的心情。 五分钟后,她停下步子:“那那我睡觉去了!” 姜厌摆摆手:“去吧。” 虞人晚和沈欢欢离开后,姜厌和沈笑笑盖着各自的被子躺在了一张床上,今天实在太疲惫了,这种疲惫感是从灵魂和骨头里蔓延出来的,所以姜厌困得很快,两三分钟就进入了半睡不醒的状态。 沈笑笑咕蛹了会儿后,见姜厌似乎睡着了,小心翼翼中带了些大胆地把脚搭在了姜厌的小腿上。 动作极轻,像在做贼。 姜厌困倦地睁开眼:? 沈笑笑屏住呼吸:“害怕,贴贴!” 姜厌翻了个身,困得懒的挣扎了:“行吧你贴。” 这边的四人陷入深眠,那边的瓶瓶还在挑灯夜读。 今月白是一点都不心疼羚仁村过高的电费,瓶瓶的房间灯火通明,她趴在木桌上不停写着那一百个字。 瓶瓶先前还担心自己无法知晓“她”的学习进度,毕竟她本人根本就不用学这些字,而且她很聪明,虽然是小学生但已经在自学高中课程了,结果她一坐下,打开灯,就彻底进入了人设环境。 眼前的字好像成了鬼画符,虽然一横一撇都认识,但凑在一起完全看不明白,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。 瓶瓶只能照着拼音不停划拉这些字,一边念一边写,试图让自己的手形成机械记忆,一小时后,她有些崩溃地停下动作。 她站起身去接了杯水。 回屋后,她一边喝水一边看那些字,这会儿因为脱离了人设环境,所以看哪个字都觉得简单,但她刚放下水开始学习,脑子就瞬间发昏。 瓶瓶又学了一个小时。 这期间她学了四十分钟的字,玩了三分钟笔尖,又揪了五分钟衣服上的线,还捉了只地上的小蚂蚁,最终肚子咕咕叫,她有些心虚地瞄向厨房的方向。 夜色已经很深了。 瓶瓶看了眼今月白塞给她的老式手表,现在是凌晨零点半,天空上有很多璀璨的星子,是平日里在江城看不到的,那些星星明明距离很远,却亮得耀眼。 满天都是星辰。 瓶瓶站着看了会儿,不舍地走向厨房。 厨房的灶火是关着的,大锅里有几块馒头,毕竟是寄宿在别人家里,瓶瓶不敢多吃,只是掰了个角塞进嘴里,馒头放久了已经发硬,咬一口就不停掉渣,嚼起来像在啃泥土块。 瓶瓶艰难咽下后,蹲在地上捡那些碎渣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