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和尚就是左渊。 宋沂不同意,结果左渊就拿剑抵在他的颈侧,看向她:“要你师父还是跟我学剑?” 别无选择,楚引歌就开始跟左渊习剑,雷打不动地每隔七天,她必上天佑寺,明面上是烧香拜佛,实则是被迫学武。 而她也渐渐知道,这假和尚原是天池派的掌门,只是不知何故,退隐在这寺中。 按照左渊的说辞,江湖腻味,红尘勘破,幸得住持宽宏,容得他在这浊世还有一隅住地。 但楚引歌却觉得并非如此,若真是六根已净,就不会在深夜喝酒练剑。 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事,也有放不下的人。 可楚引歌无论如何逼问,他都未曾松口半分。 只是在前日醉酒时,看着她,莫名其妙地说了句:“他们说她死了。” 她这才找到了契机...... 眼下,楚引歌剥了颗荔枝,白润入腹,满口香甜:“左掌门。” 她笑得灿烂,如旭日初升,令人一瞧,暖意肆散。 左渊指了指她:“你这个女娃娃别以为这样笑,我就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,说罢,又求我何事。” 楚引歌擦了擦指尖,从怀中将油布往桌上一放,冲左渊眨了下眼睛。 左渊狐疑。 拿起油布,打开一看,惊呼:“十二剑法!” 还没来得及细看,楚引歌就从他手中抢过:“师父,你别忘了你前天晚上醉酒后,说过的话。” “我说过什么?” “你说,”楚引歌清了清嗓音,模仿那晚左渊坐在树下的神色,手执酒杯,花叶簌簌,“——天语阁说她死了。我可不能告诉你她是谁。天语阁听说过没?啧,这都没听过?所谓天语,即替天言语,盘问天下要事,换言之,这江湖中所发生的事,没有天语阁不知道的。你想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?想去?你若将皇城藏书阁中的十二剑法取来,我就带你去。” 楚引歌抖了抖书,笑颜盈盈凑近,“师父,书我可是拿到了,你也不能食言。” 她此生唯二愿。 一愿,赚钱养家,将赵姨娘奉养到老。 二愿,知道自己到底是谁,父母是谁,得罪了何人,因何遭那场杀戮。 “好徒儿,那地不是你该去的。”左渊呷了口茶,眼神飘忽,“何况这醉酒后的话怎能作数?” “这么说你还想抵赖?”楚引歌佯装愠恼,将十二剑法抱在怀中,往外走,“我现在就去灶房把它烧了,左右对我而言无甚用。” 左渊见她就要开门,知道这小妮子倔起来还真是说不准,他忙拦了她,无奈道:“带你去,带你去,真拿你这个女娃娃没办法。” 楚引歌这才笑了。 “左掌门最好了。” 她眉眼一弯,梨涡轻显,仿若所有的烦心事皆随流云飘逝,与刚刚眉目冷淡的俨然两人。 “你呀,有事左掌门,无事贱师父。” 左渊睨了她一眼, “今夜亥时,烟驼胡同。” 楚引歌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书交了出去,见他心疼地吹了吹十二剑法,如获珍宝揣于衣襟内,不禁问道:“师父,你见多识广,既然知道藏书阁里有这本剑法,那必然也知道那暗室里有什么罢。” “坏徒弟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” “就是昨夜我去藏书阁时,遇到了一个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