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年继续说:“苏同志,你说的很对,这件事情不应该就这么过去,我这次回村就会和母亲、大哥还有老三说清楚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小孩子也要从小管教才行。” 苏简笑笑,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,一个大直男哪里能搞得过一个偏心的妈和一堆极品兄弟妯娌,估计苗翠花往地上一躺,齐年就没辙了。 她今天说这番话,不是为了让齐年替两个孩子讨公道,这份公道等她嫁过去自然会去讨。 苏简笑着指着床边的凳子说:“齐同志,你别站着了,请坐吧。” 齐年走过去坐下,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,对苏简越发刮目相看,只有在指导员面前,他才会这么紧张,这位苏同志真不是一般人。 不是也暗暗庆幸,自己能娶到苏同志当老婆,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 苏简不知道齐年在想什么,铺垫了这么久,她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真正目的:“齐同志,根据我的观察,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大方的人。” 齐年羞涩地笑了笑。 然后就听苏简说:“自己明明没错,却还肯拿出十块钱来息事宁人,齐同志,你真是大方的很啊。” 齐年再直男也听出了苏简话里的嘲讽意味。 他想解释什么,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钱确实是他给的,让他去把这钱要回来,他也没这个脸。 偏偏苏简说了一句后就不说话了,直到他离开,苏简也没再提这件事。 离开医院,齐年也不知道能找谁商量,便想到了老战友吴刚,就是警局的大队长,吴刚结婚4、5年了,应该比他懂。 他去警局找人,约定他下班后,两人在茶楼见面。 吴刚一副过来人的口气:“这事儿你算是问对人了,换个人都不可能有我这么懂。” 齐年:“苏同志她是什么意思,她该不会是不想嫁给我了吧?” 吴刚看着齐年,差点一口水喷出来。 心里不由暗暗得意,齐年比他还大一岁,但男女感情这方面绝对没他懂,他可都结婚4、5年了,孩子都能满街跑,对方还是个大龄光棍呢,连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,这么一想,吴刚看齐年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。 齐年:? 忽然就觉得老战友的眼神很奇怪。 吴刚以过来人的身份拍拍齐年的肩膀:“你放心,苏同志不是想甩了你。” 齐年皱眉:“那她是什么意思?” 吴刚:“人家苏同志嫌你手松,花钱大手大脚,让你把钱上交呢。” 齐年:“上交?” 吴刚:“对,有些男的结婚之后会把钱上交给老婆管,当然我不是这种窝囊男人,我们家的钱都是我管,我媳妇儿都听我的。”吴刚一边吹牛,一边喝了口水压压,反正齐年也不认识他老婆,他吹牛也没人知道。 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:“我不是说不能把钱交给老婆,尤其是你这种还没结婚的,肯定要表示一下,听我的,你就先把钱交给那位苏同志保管几个月,等后面再找个机会拿回来就行了。” 吴刚觉得这招简直是神招,他当年要是想到这个办法,也不用现在还当气管炎,却听齐年反问:“为什么要拿回来?” 吴刚愣了:“啊?” 齐年:“男人把钱交给媳妇,是天经地义的,拿回来做什么?” 吴刚被这话酸的牙疼:“你就不怕自己被媳妇管着?男人的兜里还得有钱,没有钱,腰板都不直。” 齐年不置可否,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交给苏同志。 吴刚看他表情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在心中哀嚎一声,完了!他们男子汉大军又少了一名腰板挺直的汉子!他刚结婚就把钱交给媳妇管了,到现在也没能夺回经济大权,本来还想着兄弟这边能站起来,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