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说:“我们都在加州的一个课题组里工作过,当时我只是在罗伯特的组里实习,但他那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年在组里读博了。” “当时我向他请教过不少学术上的问题,他给了我一些非常实用的建议,他的能力……真的是非常出色。” 凯蒂感慨道:“他当时的工作效率非常高,现在我的导师罗伯特还对他赞不绝口呢。所以你们现在在一个组里工作吗?” 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谢以津的过往,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。 秦灿听得很入迷,缓了好久才勉强回过神来:“对的,我们现在在一个实验室里共事。” 凯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咦”了一声:“等一等,我记得……你是伦敦u大研究所那边来的,他现在应该在你们那里做博后,对吗?” 秦灿:“是,他在几个月前新来的我们组。” 凯蒂喃喃道:“哎呀,他原来是去伦敦了吗……” 秦灿总觉得她话里好像有点别的意思,微微一怔,随即半开玩笑似的问道:“怎么,伦敦不像是他会去的地方吗?” “不不不,你误会了。” 凯蒂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:“谢当时在组里很低调,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状态。是他走了之后我们才知道,他的父亲是领域内很有名的教授,据说在中国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实验室和科研团队了。” 秦灿一愣:“他的父亲?教授?” “是的啊,当时罗伯特给他开了很好的条件,最后都没能成功把他留住。” 凯蒂若有所思:“所以当时我们都在猜测,他应该是选择回国加入他父亲的科研团队了,没想到……原来是去了伦敦吗?” 秦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 “不过,u大的研究所也很好啊。” 凯蒂神色憧憬地说:“果然,他当时的性格给我的感觉就是不会被传统道路束缚住的那一类人……不过他现在还是像当时那样独来独往,一个人做研究吗?” 秦灿勉强回过神来:“不是的,我们现在正在合作同一个课题。” 凯蒂笑了一下:“果然人都是会改变的呀。” “哎呀,我得先走啦。”凯蒂低头看了一眼时间,惊呼道,“我酒店离得比较远,再不走天就黑了。” 秦灿这才缓过来,点头: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 和凯蒂分别过后,秦灿转过身,对着甜品台上剩下的一盘子三明治出了会儿神。 很久之前,其实秦灿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:加州生物的前景和当地的气候都很不错,谢以津为什么宁愿离开自己已经熟悉多年的科研环境,选择在如此多雨的伦敦继续深造,都不去选择在加州留下呢? 当时谢以津给出的答案是“可以掌控自己上下班的时间,而且可以独处”,这个答案听起来虽然合理,但是仔细琢磨后还是会发现有些牵强。 至于有关谢以津家庭的信息……秦灿更是从未听他提起过。 秦灿吐出一口气,转回身,正准备将酒杯放回到旁边的托盘上,看到刚才离开的凯蒂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 凯蒂一脸无奈:“唉,可能要等会儿再回去了。” 秦灿茫然:“怎么了?” “……可别提了,外面突然下大雨了。” 凯蒂累得不行,挑了桌上的一杯果酒,喝了一口,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重新开口道:“大到我走不出会场门口一步,英国的气候果然名不虚传,尤其是爱丁堡,又冷又湿,说起来还是加州——” 凯蒂的话还没有说完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