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坐在吧台前,但此时此刻,他已经趴倒在吧台的桌面上了。 他的脖颈修长白皙,发丝耷拉在额前,呼吸平稳,双眼恬静地合着,像是某种很乖的小动物。 站在他身旁的男服务员神色为难,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。 眼看着服务员的手就要在谢以津后背落下,秦灿及时一个箭步上前,阻止了他:“没事,我来吧。” 他先是喊了一声谢以津的名字,谢以津没反应。 秦灿又提高了音量,在谢以津的耳边喊了一声:“前辈?” 谢以津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向他,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发蔫。 秦灿感觉他的脸比刚才更红了,而且他始终没有说话,已经不再是方才那种冷静质问自己的状态了。 秦灿感觉不对劲,低头一看,发现谢以津的另一只手在捂着胃,顿时心道不妙。 往他身后一看,才发现所有的小兔子西瓜鸡尾酒,包括刚刚新上来的那一杯,一共五杯,每一杯都已经被谢以津喝到一滴不剩了。 秦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:“你,你怎么全给喝了——” 他们实验室的人经常一起喝酒,每个人醉的方式都不一样,大发酒疯又或者倒头就睡,秦灿每种都见过不少。 但喝醉的谢以津是第一次见到,而且他醉的方式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一种,他……醉得很有层次感。 每一层的状态都不一样,层层递进,一共三层,每层都有新体验。 第一层,也就是方才冷静质问自己和艾米关系的谢以津,虽然已经有了些许胡言乱语的前兆,但是当时他的意识还算清醒,至少与现实世界还存在着联系。 目前是第二层,也就是沉默不语的发呆游离状态,像是暴风雨前的酝酿过程,为第三层爆发的大招做铺垫。 秦灿试探性地问:“前辈,咱们要不回去吧,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?” 谢以津也不知道是听清楚了还是没听清,安静了片刻,缓慢地站了起来。 下一刻,秦灿看到他浑身无力地往前踉跄了一下,眼看着就要往前面栽倒,秦灿赶紧眼疾手快地把他拽进了自己怀里—— 身子软得简直像一摊泥了。 秦灿叹息:“你绝对不能再喝了,要回去吗?” 谢以津不说话。 秦灿:“还……认得出我是谁吗?” 还是不回复。 秦灿提高了音量:“要是一直不说话的话,我可就直接送你回家了啊?” 依旧是沉默。 秦灿吐出一口气,确定这人已经是彻底的醉鬼,直接掏出手机打了车。 虽然听起来有点怪,但秦灿确实记得谢以津家的住址,而且是精确到楼层和门牌号的那种。 主要是那个豪华地段的房子本来就很稀少,加上秦灿已经去过两次,虽然秦灿没想到第三次这么快就来了。 三次体验都很戏剧化,第一次是特大暴雨,第二次是秦灿胳膊受伤,第三次则是谢以津醉酒。 搀扶谢以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主要是谢以津本人走得实在是太慢。下了车后,秦灿都想干脆像上次那样直接把人公主抱着跑起来,但最后还是因为看到电梯里有人,才打消了这样的念头。 好不容易走到了谢以津的家门口,秦灿伸出手,在怀里人的裤子口袋里摸索出了钥匙。 秦灿:“前辈,我先把你松开一会儿哈,我开下门,你站稳一点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