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耳光,或者是给朱敏。因为朱敏的破烂主意,才让马跃得以趁机捣乱。她迟疑地看向彭乐,“还叫她吗?又不熟。” “她不是张弛的朋友吗?”说实话,彭乐还真有点好奇。 邢佳只好打电话给窦方,“你不是说得复习考试吗?抽不开空的话,不来也行。”结果令邢佳很不爽,窦方好像听不懂弦外之音,立即接受了她的假意邀请。不到五分钟,窦方欢快地跑了出来,竟然穿的非常美丽冻人,毛衣短裙加光腿,棕色的卷发上扣着一顶贝雷帽,还争分夺秒地抹了眼影,涂了口红,对于其他相貌平庸,性格扭捏的女乘客,完全没有留任何面子。 彼时彭乐坐在方向盘后,正在和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,问张弛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历。 “好像以前是理发店当洗头小妹的,没上过大学,可能高中都没毕业。”邢佳跟朱敏两人商量,“学校食堂好像招打菜员,要不介绍她去试试?那个不要求学历。” 朱敏劝她不要太过热心,“算了算了,说不定她不愿意,还说你看不起她。” 马跃一惊一乍,“这年头还有上不起大学的人吗?” “哎别说了,她出来了。” 众人瞬间缄默。彭乐先欣赏了一会窦方的腿,然后目光上移落到她的脸上。到了车前,窦方轻快的脚步忽然慢下来,彭乐脸色变得难看至极。他把车窗降下来,和她对视。此时马跃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,一面很积极地往最后一排挪,招呼窦方跟他一起坐,嘴里抱怨道:“朱敏,赵忆南,你俩该减肥了哈,我这么苗条的人,都快给你们挤成肉饼了。”总算如愿以偿地引起众怒,所有的女乘客都把杀人的目光投向马跃。彭乐仍然看着窦方,随后,他把头一偏,示意她上车。 窦方犹豫片刻,一声不吭地上车,和马跃坐在后排。 “开车呀。”邢佳奇怪地看一眼彭乐。 彭乐打了火,一踩油门,车身震了震,没有动,他才发现挂错了档,低头调整档位。一抬胳膊肘,又把旁边的矿泉水瓶给打翻了,连裤子带皮座都淋了个半湿,邢佳忙从包里翻出纸巾,替他擦水渍,“你怎么啦,慌里慌张的。” “不至于吧,哥儿们?看见美女,魂儿都飞了哈?”马跃笑得很夸张,跟鸭子似嘎嘎的。 “马跃,你能不能别那么猥琐?”邢佳一转向彭乐,脸色瞬间温柔了,“你脸色不好,昨晚又熬夜打麻将了吧?” “没事,走吧。”彭乐清清嗓子,重新启动车子,驶出校园。 到了水库,大家才意识到,钓鱼并非只是傻傻坐着钓鱼,而基本等同于一个露天趴体。彭乐的狐朋狗友们已经早一步抵达,摆了两张塑料折叠桌,一圈沙滩椅,蓝牙音响正在播放着聒噪的《一人我饮酒醉》。常年住在海边的人,见这野地里一爿汪洋,周围野草凄凄,远处的山头上白云堆积,倒也别有一番景致。连马跃都文绉绉地叹了一句,真是个世外桃源。而狗友们显然比马跃上道多了,见彭乐来,当即表示热烈感谢,“来都来了,还带四位美女。”这让朱敏和赵忆南心里感到了一点安慰。 马跃把零食和啤酒堆在折叠桌上,那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。有两个男青年自旁边林子里钻出来,一人怀里抱着一捧金黄色的大秋梨,说是从旁边农民承包的果山上偷的。“不会有毒吧?”马跃忧心忡忡。“放心,毒不死你,毒死也没事,完了往水库里一扔。知道这水库里的鱼为啥长那么肥不?”见成功把马跃给唬住了,狗友们笑得更得意了。他们加倍热情地招呼窦方,“来来,哥给你钓鱼,看上哪条钓哪条。” 窦方咯咯地笑,“吹牛的吧?” “你不信?我钓不着,我还不会下水去抓吗?见过狗熊摸鱼没?”这家伙当场作势要脱衣服下水。 “你不是来钓鱼,你来耍流氓的吧?” “嗐,被你看穿了。” 窦方在这种场合,简直是如鱼得水。 此时,同车抵达的几个人已经自动分了阵营,邢佳和彭乐是这一群人的圆心,马跃在外围东一头西一头地乱窜,像一个急于入伙而摸不到门路的土匪喽啰。朱敏和赵忆南俨然一对连体婴,先是矜持地坐在一边窃窃私语,然后又手拉手地去找厕所,被狗友们调戏一番,惹得面泛桃花,横眼佯怒。窦方则蹲在水岸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