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,跟着睁眼说瞎话:“可不嘛,这款联名我在微博上看过,年轻人圈子里挺火的。” 这话很妙,既顺了邬北的意思,又成功内涵王先生那帮人年纪大了,跟不上时代潮流。 王先生一帮人做水泥销售有些年头,靠这行发家致富,因为平时倚仗邬北他爸房地产生意的地方不少,这场酒局还是硬凑的。 他跋扈惯了,看着新来的林觅举止温和却带着疏离感,蓦然起了逗弄心思。 可她貌似和邬牧生儿子关系不浅。 王先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变化复杂。他忌惮这个年轻人,干脆缴械投降:“是我眼拙,美女你喝完了事吧。” “……” 这个游戏打从一开始就抱着欺负人的目的在,她也没必要和对方较真,当务之急是找到学姐人在哪,尽快离开是非地。 林觅拿起诺兰杯抿了一口,果不其然,纯天然旺仔味。 王先生笑着打哈哈,转眼撩姑娘去了。 夜场欲色鼓噪,卡座男女玩起国王游戏,输家被国王指定惩罚,穿着吊带衫的姑娘跨坐到陌生男人身上激情法式吻,红蓝光影交错,两人咬耳朵相约下半场的酒店情迷。 林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,眼角玻璃杯发散成五颜六色的碎光,直到听见身侧男声顽劣道:“喝醉了?” 嗓音像含着沙砾一般,有些磁哑。 林觅收回思绪:“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 邬北眼皮微耷,斜斜倚在沙发背上半含笑:“你也知道,夜店鱼龙混杂乱得很,我总不能放一个喝醉的女生在狼窝晃荡。” 林觅没心情陪人周旋,慢悠悠抬起小脸,一双眼澄澈干净。 “我要去找曹学姐。” 邬北停了一下,从兜里抽出张黑色sd卡,说是曹岁给他保管的。 林觅接过,轻然道谢。 他倒是没拦人,一脚把外头的吴俊踹开,慢悠悠起身腾位。 林觅走远后,他一只手插兜靠着沙发,半张脸蒙在阴影里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 江子燃啧啧称奇:“没想到北哥也有今天。” 邬北手搭在靠背上,视线淡淡扫过女孩离去的方向。 过会儿才答:“不止今天,还有明天和后天。” 江子燃也不藏着掖着:“喜欢人家?” 明晃晃地无视另一边“厕所英雄”吴俊同学的心情。 吴俊输了几把,喝得脸红,那些男性尊严暂时被他撂在一边。 醉醺醺摇了摇食指:“唉算了,讲实话,事情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。” 江子燃好笑道:“其实是你没打赢,那人恰好踩空摔了一跤?” 吴俊:“妈的瞎逼逼什么,不懂别凑热闹。” 邬北撩了眼皮,似乎对他说的有点感兴趣:“怎么说?” 江子燃动作一顿,问:“你来真的啊?” 邬北只笑笑。 吴俊脑浆搅成混沌,无暇顾及兄弟那点儿心思是什么,木着脸说:“小觅学妹不是一般姑娘,我刚进洗手池那块儿,她一横脚把那男的裆踢了,痛得嗷嗷叫,我看完整个人都傻了,下面和那男的一样难受。” 陈述冗杂的句子如同石子投入湖面,激起一片涟漪。 时间停滞十秒,江子燃操了声。 “真是大开眼界。” 张大炮关注点不在这:“那旺……百利甜红罐限定岂不是白白让学妹喝了?” “喂,”江子燃拍他后颈,“玩笑已经开过瘾了,差不多得。” 张大炮白眼:“这你就不懂了,那玩意儿喝多了不会醉,会胖,女孩儿心里头多介意你又不知道。” 江子燃让他去门诊挂个专家号治治嘴炮,大炮大炮不是白叫的。 “不敢追了?” 王先生促狭开腔,大概理出了前因后果。 吴俊没说是不是,一口饮尽啤酒瓶里剩下的液体,咕噜咕噜的,明眼人都当他这样是默认了。 可惜兄弟封尘已久的心刚撕开膜,硬生生返回出厂设置,跳都没来得及跳。 王先生舔了下嘴唇,常年的谄媚作为使他面相变得犀利,眼白浑浊发黄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这年头追小姑娘还不容易,小吴你这是没入门道啊,随便送点花啊首饰的,等之后把女的拐上床了,大门一开,保她给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