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的力量,而用灵力激发这种文字,将其约束进符纸当中,才是符咒能够生效的本源逻辑。 “认符”,认的是符咒当中复杂文字的排列组合。 当然,以上这些内容都是尹新舟自己总结过后的结果,张飞鹤原本的描述还要玄妙和复杂一些,一言以蔽之就是更加的诘屈聱牙。不过这个世界里显然没有什么“教学技巧”之类的考核指标,有人讲就该谢天谢地,倘若听不懂都是自己理解能力的问题,算悟性不够,又或者没有慧根。 在“慧根”这一点上,十几年间科学而系统的教育经历发挥出了拔群的优势。 符术落笔大多要求一气呵成,文字以不同大小尺寸和方位排布在符纸上,组合出千变万化的效果。张飞鹤这一次举的例子是辟水符,洗好之后贴在物件上,无论多重放在水中都不会沉底;除此之外还有轻身符,可以短时间内让人达到身轻如燕的效果。 虽然这两张符纸的效果完全无法类比,但尹新舟注意到,它们在纸面上的文字构成当中其实有一小块图案非常类似。画符的过程则无需太多赘述,除了需要全神贯注和消耗灵力这两点以外,与她一开始的猜想并无多少不同。 作为门内代监院,张飞鹤的工作非常繁忙,偶尔会有课讲了一半就被叫出去低声交谈的情况。这个时段大家就会默认课间休息,窸窸窣窣的嘈杂声蔓延开来,尹新舟注意到有人开始低声抱怨今天运气不太好,“没能学到什么有用的。” “什么才是有用的?” 她转头问身旁的徐望。 “比如引雷符,渡风符……总归都是些在除妖当中比较好使的类型。” 徐望说:“毕竟要让东西扔进水里沉不下去,比起费心思画符,为什么不干脆叫艘船呢?有这种想法的人其实很多。” 这种有些急功近利的想法不能说完全不对,毕竟妖兽确实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kpi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铆足了劲想学盖世神功,结果老师说我这里有一手祖传的绣花绝学教给你。 倒也不是不能学,就是不太有必要。 尹新舟照猫画虎描完了其中一张就觉得灵力有着干涸,一边休息一边围观别人。像她这种全无基础的人不太多,剩下的人几乎都已经迅速描完了两张不同的符纸。 张飞鹤重新走回来,扫了一圈大家的进度,状若无意:“你们觉得这两张符咒有什么联系?” 他是内门,又是监院,大家的态度都比较谨慎。尹新舟一边的脸贴在桌子上,因为灵力消耗而感觉有些头痛,嘟嘟囔囔挤出一句话:“都内嵌了重力调整模块呗,什么修仙版本的少儿编程。” 第17章 她说得非常小声,张飞鹤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走远。反倒是距离更近的徐望听了很好奇,猜想这又是新舟师妹的奇妙比喻。 不过这段时间里她的怪话说得太多,作为一起出过山的熟人,徐望早就已经对这些描述方式脱敏,只觉得她说不定出生于什么十里不同音的偏僻地方。 “你的第二张没有写完?” 他凑过去看了看:“第一张倒是描得不错。” “以前学过一点绘画。” 尹新舟谦逊回答,在心里感谢自己当初工程制图的大作业。 抛去使用毛笔的不太习惯以外,画符的个人体验在某种意义上很接近于烘焙——尹新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裱花袋,伴随着笔尖勾勒出复杂的图案,自己的灵力也像是裱花袋当中的奶油一样被一点一点挤了出来,掺杂进黄纸当中。 不过考虑到大家显然无法理解裱花袋这个描述,她抽象了一下,说像是个不断往出倒水的茶壶。 “这倒确实有几分像了。” 旁边也有修士很感兴趣地评价:“正因如此,符修才需要经年累月地坚持,才能让符咒积少成多。” 大概吧,尹新舟仍旧保持着趴着的动作,灵力消耗会带来精神上的疲倦,她现在真的一滴都没有了。 * 张飞鹤说,符术是一门有着千般变化的学问。 尹新舟环顾整个教室,觉得大部分人都不太想懂那些“森罗万象”,只期待着能给他们教点儿“厉害的”。然而当事人并不在乎大家的感想,授课过程显得非常自由,到了后面甚至有些放飞自我。 “每张符纸能够承载的灵力份额有限。” 张飞鹤说,他讲得有些眉飞色舞,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听懂:“如果想要用符术构建大型的法阵,那就不能将每张符都彻底画尽,而是采用多张排列在一起,构成阵法的骨架。当然,这对你们而言还为时过早,但……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