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当津平他媳妇懒,不下地上工在家也不干活,听说津平他娘心里也是气的,而自家媳妇在家勤快,孝顺公婆,对小姑小叔也好,也上工干活,后来还得了份供销社工作。 韩母虽然没跟着村里那些婆娘说过津平他媳妇的坏话,心里也是有点庆幸的,庆幸自家娶了个好媳妇。 有时也会替津平他娘担心下,家里多了个这么糟心的媳妇,这日子可咋过啊,前头两个媳妇肯定也有怨言,这家迟早得闹腾起来。 去年津平他媳妇给津平他娘做了件棉袄,韩母听了也多想什么,因为自家媳妇也很好,时不时给家里带点肉回来改善生活,又孝顺,和儿子感情也好。 她还笑着和自家老头子说,津平他娘因着津平他媳妇在村里憋屈那么久,总算是舒畅得脸一回了。 这回,再听到津平媳妇给津平他娘买布料做了身秋衣,韩母就想到已经跟着儿子去部队随军的儿媳妇,这么久了就往家里寄了一回信。 说在那边一切安顿好了,问家里这边情况如何,小姑工作还顺利不,让他们二老要注意身体啊,她在那边才能安心。 除此之外就是每月固定寄回来的五块钱。 当时她和老头子还觉得媳妇做事妥帖,去了部队还不忘惦记着家里,关心她俩。 但这会,韩母这心里多少有点落差。 怎么好像,她这日子还比不上津平他娘了呢。 也不是缺了件新秋衣穿,都是苦日子过来的,衣服够穿就行,韩母就拧巴着好像儿媳妇也没这么惦记着自己。 一路胡思乱想到家里。 就听闺女韩丽从屋里走出来问她:“娘你想什么呢?一脸不开心的样,不是出去和人唠嗑吗。” 韩丽今天正好休息,工作了这么久终于能有天歇歇,她心情正好着呢。 见娘这脸色也是觉得奇怪。 韩母被闺女问得瞬间清醒,连忙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摇头笑着说:“没什么,就是津平他娘做了身新秋衣高兴,说是津平媳妇给做的。” 韩丽没多想,顺嘴说道:“那津平哥他媳妇还挺孝顺的。” 她以为娘是瞧见人穿新秋衣自己没有不太高兴,娘也想穿新秋衣了。 韩丽想了下,自己最近和各个柜台的同事都混了个眼熟,和负责卖布料衣服那些柜台的黄姐关系也不错。 她说:“娘,等最近供销社有瑕疵布了,我找黄姐帮忙扯布料回来也给你做身秋衣。我们内部是可以先挑些好点的瑕疵布的,也不用布票,就是价钱贵点。” “不过,我刚工作一个月,等发了工资交给家里手上也没多少钱,还得娘你先给钱才行。” 韩母连说不用,拒绝说:“娘是在想别的事,秋衣够穿就行,哪里还用得着新做啊,不用费这个钱。” “倒是你,现在在供销社上班也得有一两身像样的衣服。这个月发工资你就先别交家里了,你们供销社要有瑕疵布你就找那什么黄姐帮忙买布料,拿回来娘给你做身秋衣。” 韩母那拧巴的心啊,在听闺女说完话后消散了。 别去比那些有的没的。 自家媳妇人去部队随军了,在那边忙着照顾儿子打理小家,顾不上这边也正常,写信时不照样让她注意身体吗。 而且还把供销社的工作给了小丽,小丽这段时间变化大着呢,人也变得大方起来了,更加会说话了。 说起来这每月工资交给家里,也等于是儿媳妇的孝敬了。 韩母懂得知足。 清河生产队这边,林母穿着身土灰色新秋衣在村里高兴一通。 丰山生产队这边,周母也穿着身土黄色新秋衣在村里炫耀一番。 逢人就说这是我闺女特意买布料回来给做的新秋衣,老早就做好了放在柜子里,就等着天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