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圆牌、一个山水牌,件儿大又厚,又打开桌带的抽屉,拿了两条成色极好的镯子,把丁珂手拉过来,放在她手心:“奶奶给你两个小玩意儿拿着玩儿。” 丁珂:“……” 沉甸甸的,丁珂觉得自己拿不太住。 李芈看向宋雅至:“奶奶送了牌子,咱俩送什么啊?” 宋雅至拿出红包递给丁珂:“头回登门,阿姨给一个小小的见面礼。” 丁珂不接不礼貌,也没多想,接的同时道谢,到手后凭手感意识到红包里是卡…… 李芈犯了难,抬眼看到品牌送来的包,几个大袋子在对面沙发摞着,走过去把包拿出几只,“我给你几个袋子,装这点小玩意。” 丁珂不懂翡翠,但包她天天听阿嘉念叨,李芈给了几个总价几百万的包让她当袋子,装奶奶送的翡翠…… 李暮近消费观果然是遗传。 李暮近进门看到爷爷又添了新东西——东晋书法家王羲之草书作品。 据他所知,这幅作品是私人收藏,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被国际知名收藏家牧璞一以两亿美金拍下。 爷爷怎么弄来的呢? 还是说,这是赝品? 爷爷不知道几时睁开了眼,言语中十分高兴:“怎么样?你爸也就在这种事情上能让我痛快了。” 李暮近走过去,坐下来:“像假的。” 爷爷闭眼点头:“嗯,对咯,像假的就对了。” 这么说李暮近就明白了。这是真迹。 “你爸说了,过个几年,我念叨过的那些东西会挂满了我这几间房。”爷爷光说都美得睁不开眼了,脸成了一座褶子山。 “他有没有说怎么做到呢?” “这就看他本事了。” 李暮近深想就能想到李崇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,所以在这个话题还没结束时,就用沉默强行终止了。 爷爷跟他也不止这些藏品可聊,如今家里前程似锦,好像开启万事亨通的阀门,迎来最好过的日子,长年累月的臭脸都被化解掉了。 本就喜欢天赋异禀的孙子,现在看来更顺眼,连他带来的姑娘都不忘夸赞,当爷爷的甚至有点奉承孙子的意思,“这个丫头比上次带来那个看着俊啊。” 上次是孔穗,现已经在马耳他开启新生活了。 闲聊着,李崇来了。 他在爷爷面前头都不敢抬,李暮近可以直接坐爷爷旁边,他不得到爷爷允许,只能在沙发区以外站着。 李崇发狠瞪了李暮近一眼,这混账视若无睹,他眼都要冒出火来了。 爷爷看见他,满脸褶子收起一半,严肃起来,也不理人。 他给爷爷和李暮近站了好半天的岗,爷爷终于问他正事。 他立即把最近厅里情况、上方新政透出的风照本宣科地汇报一遍,听爷爷分析一遍。 其实爷爷的观念逐渐落伍,看待局势的能力也随着接收信息的能力衰退而不再是他的优势。国内发展快得惊人,国家背后的智囊团都是锃亮反光的刀刃,他垂垂老矣,俨然沦为一把生锈的枪,但他不服老,也不想认输。 李崇反抗的骨头早被他打折了,有时觉得他的方案陈旧,但不会说,不会反驳他,仍按他说的做,幸而没出过岔子,顶多收益不高。 李暮近听了几句坐井观天的话,腾出了舞台,去了书房。 书房要走一个回廊,穿过景观廊亭,还没到时就听不到爷爷和李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