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的叫薛诗与,留学时玩儿得花,有图有视频,肉体交易换模型和算法,她发的论文估计没多少东西是自己的……” 会所,三楼主厅。 江好还在起哄让大家给束睿敬酒,举起杯,说:“我们阿睿最近啊,家里这个情况不太好,本来中产阶级一块儿玩儿就有点那什么。阿睿我说话直接你别在意啊,没别的意思,就是当年要不是你爸给我李叔跑前跑后的,你家能到现在这份儿上?人啊,得知道自己分量。现在好了,犯事被查了,你说说,给咱们李叔添多大麻烦,我要是你,我今儿个都不好意思过来玩。” 束睿被迫端着他塞过来的酒,单手抄兜站在一边,一声不吭,也不露一点怯懦之色,他坦然接受这一场专属他的暴雨。 林张啧嘴,说他:“就你有嘴,进门到现在叭叭没完了,人阿暮都没说什么呢,碍着你了啊。” 江好被挤兑也不恼,走过去,搂住林张,看向不远处趴在沙发睡觉的付知之,“我这是为了咱们好,有些人利欲熏心什么都干得出来。谁不知道李叔跟他爸关系不错,我看采访上李叔对他爸行为很不解呢,痛心疾首那个样子,看得我真想打抱不平,这不就是一害虫吗?” 林张拿开他的手:“别扯淡了你,兄弟一场,你爸哪天犯事我们也不带你玩儿了?当爹的出事儿,干儿子什么事?你是打抱不平啊,还是趁机发泄私怨呢。” 在场人不少,心里有想法,但不敢说,向着束睿,怕被连累;但向着江好,又对不起自己,江好在这圈子里没干几件好事,他们跟他之间或多或少有矛盾。干脆一声不吭,看形势发展。 江好知道没人敢在这时候跟他戗,因为束睿他爸犯事也新闻播过的,束睿在他们面前就应该当个过街老鼠,抬不起头,他们帮束睿就是认为他爸无辜,谁在这节骨眼儿上这么拎不清呢。 他好风光,又给束睿倒酒,酒要溢出杯口,然后,真的溢出来,深红酒液沿着杯壁流到手背。 江好很抱歉:“哎哟倒多了,怪你,喝了不就好了?还等我请你啊,这么好的酒,真是可惜,要不阿睿你舔舔呢?反正你自己的手,你应该不嫌弃自己吧?” 所有人的别扭这一刻达到顶峰,江好喝点酒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 林张刚要上前拦他,李暮近上楼,直奔江好,有人咳嗽一声提醒他,江好笑着扭头,眼都没完全睁开,就挨了李暮近一脚,跄跄后退,酒瓶子上下晃荡,酒液喷泉似的突击了他一脸,他赶紧呸,脚又没站住,揣着酒瓶摔倒在地,眼睛迷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:“他妈谁啊,我操!” 李暮近又是一脚,把他踹得滑行半米,磕到楼梯玻璃围挡,砰一声,他醒了,在场人心里也一声巨响。 江好看清李暮近,爬起来,一肚子怨气都压下去,小声小气地叫人:“阿暮,我这是为你鸣不平啊……” 李暮近没搭理他,把束睿端着的酒杯拿走,放在桌上,顺手拉住束睿手腕,把人拉到身旁靠后一点,然后扭头,再看江好,点头示意他到跟前。 江好看他是要当中间人,调和他和束睿,一百个不愿意,但也不敢当众驳他,还是走过去。刚到跟前,又被他一脚踹开。 他后背撞在围挡,睁大眼看着李暮近,他不敢相信。 “来。”李暮近又叫他到跟前。 江好不敢,摇头:“不要吧哥,我没别的意思,我真的只是为了你。” “过来!”李暮近不废话。 江好咬牙,又走过去,又挨了他一脚。这次更狠,江好有防备都没防守住,第三次撞上围挡。 李暮近头不低半寸,冷眼看着他,“他可以站在这里,而你爬都爬不过来,明白吗?” 江好脖子一缩,只顾点头,不敢说话。 李暮近这才走过去,把他拉起来,整理他的衣服,掸掸衣服上的灰,声音柔和许多:“学聪明点,蠢货是没有竞争价值的,你知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,可别让我失望。” “是是……我知道了哥……”江好磕磕巴巴,手都在抖。 他们闹完这一场,李洋和林张接收到李暮近的讯号,把人都带走了,主厅只剩李暮近和束睿。 李暮近拿了条湿手巾,擦擦手,扔在桌上一边,坐下来,闭上眼,先开口:“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任由别人骑着头欺负?” 束睿没说话,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问题,李暮近还有后话。 李暮近又说:“你知道李洋去叫我,你在试验我还认不认你是兄弟。” “我赌赢了。”束睿笃定地说。 李暮近睁开眼:“但是兄弟可以觊觎对方喜欢的人?我又十分怀疑。” 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