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娜缓缓摇头:“我看得清楚呢,我要不是审美好,怎么能蝉联两年人文周策划人呢。” 薛诗与杵丁珂的胳膊:“我都替你说话了,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啊?” 她刚说完,李暮近端着餐盘走过来,放在丁珂餐盘旁边,也搬来一把椅子,硬挤在她旁边。 严娜不慌不急,“哟,这是谁啊。” 李暮近把海蟹夹到丁珂餐盘,抬头对三人说:“滚。” “凭什么?”严娜可不怕他。 李暮近说:“人文周策划是我推荐的丁珂。” 丁珂皱眉。 严娜皱眉。 薛诗与咬住牙。 “现在你的仇恨目标换人了,至于你想怎么讨回去,回去慢慢想,我都有空。”李暮近一边吃饭一边说。 严娜站在原地,眼眯了又眯。 李暮近吃几口,抬头:“你不最讲理吗,说了是我,回去想辙吧。” 严娜走了。 薛诗与坐下来,没给李暮近好气:“你要不要再晚一点啊,你没看见她们怎么欺负珂珂的,我都骂不过来了,你可欠我个人情。” 李暮近没理她。 薛诗与讨没趣,拉着丁珂要走了:“走不走啊丁珂,没心情吃了。” “我等下。” 薛诗与翻白眼:“你们悠着点吧,学校不让谈恋爱。”说完走了。 这一处餐位只剩下丁珂和李暮近。 李暮近压根儿不饿,阴阳怪气:“不是说结束吗?无论什么关系。”说完拿出手机,把她刚发的微信给她看。 丁珂低头,正好看到她刚才趁着看时间间隙,给李暮近发的微信,两个字“救救”,加一个定位。 “结束了还让我救你,什么意思,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,但又不想失去我这么好使的功用。” 丁珂解释:“她们做的不对,但纠错的代价太大了,而且耗时间,找你以暴制暴不是良策,但事实证明管用。用了你我很抱歉,但下次说不好我还用,你嫌烦就拉黑。” 她叭叭说一堆,李暮近真嫌烦了,拿起手机,点两下,扔在一边。 丁珂以为他拉黑她了,在他放下手机那刻,她手机响了,她拿起就看到他的消息:“收到。” 她偏头,藏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。 如此,李暮近又被丁珂“傍”上了,又成了她的方便,只不过李暮近阴晴不定,她也不总是顺从,就免不了吵架,赌气。 体育课测验八百米,丁珂生理期差点晕倒,被李暮近小题大做带到了医院。 正好周五放假,薛诗与帮丁珂送了一趟书包。 她家老破小很难找,楼下有棵大树,楼门都是破烂,快到她家那两层楼梯都是酒瓶。薛诗与过关一般,好不容易才进了门,一进门就被躺在地上醉醺醺的周霁吓一跳,惊叫一声,听到周霁嘴里喃喃有词,她才恢复,试探着走过去,叫声阿姨,说给丁珂送东西。 周霁眼都没睁,指向一个杂物间。 薛诗与疑惑那就是丁珂的房间吗?还是走去,推开门,窄小,潮湿,窗户上油漆厚厚一层,下午三点这么大的太阳,哪怕一缕都不施舍一点。 但丁珂把小小房间打理得很干净,洗褪色的床单是潮乎乎的,但铺得整洁,枕头上有一架相机,这牌子,显然不是她的。 薛诗与下意识拿起来,打开照片,全都是丁珂,背景都是她去不起的地方,用不起的东西。李暮近带她回家住过? 为什么? 陈享因为测验上李暮近把丁珂带走,忍无可忍,在丁珂出院后,一直跟着她到她家,在她家对面楼租了间房,看到丁珂她妈对她又打又骂,心疼又觉得找到她的弱点,正好能从长计议。 谁知这时候薛诗与请他吃饭,一组照片彻底打乱从长计议的打算。 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