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暮近否认:“你记错了。” “你让我给你写作业,书包都是丢给我,你没注意,它就在你作业里夹着,我不会记错。” “你不要趁机抱怨给我写作业,以为我听不出来?” “你不要转移话题,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逃避我提到的事?” 李暮近没再说话,两人都沉默,只有雨落在雨伞上滴滴答答的声,呼啸的风声,兆婧背包上铃铛的声。 她正在走神,李暮近突然又开口,音量降下来:“就为这跑出来?” 丁珂回神,停顿数秒,小声说:“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瑞士?” 李暮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 但丁珂说得没错。 他看过她的手账,知道她很喜欢瑞士,夏令营是不会强制活动的,丁珂还是绝对的利己主义,若有危险,或天气实在恶劣,她不会以身犯险。 但若目的地是她心心念念的地方,以她较劲的性格,大概会前往。 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,即便不感兴趣也还是来了。 她身边人都伪善,有危险时,她一定是孤军奋战,他给她报名参加这个活动,当然要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回去。 丁珂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,她已经因为缺氧感觉大脑有些迟钝了,她手渐渐松动,伞从手中摔落,她也倒在他肩膀,在大口喘息中昏睡过去。 再次醒来,她已经在医院,李暮近因事提前回国,同行的还有束睿和兆婧,病房里只有薛诗与和陈享,他们聊得欢,丁珂就没睁眼。 “哇,你好厉害哥哥,你火箭课上不会是让他了吧?你这也拼得太快了吧?膜拜!” “就那样,我不行,但跟李暮近比不输。” “说到他,走了正合适,谁愿意看他那张臭脸啊。” “束睿也回了,可能家里出事了。” “我也就跟你说,他们我行我素那样子,不参加集体活动,借夏令营机会谈恋爱,还带个外校女生,这不是开了个坏头吗?以后都这么干,没秩序了。” “他们也没坏心,可能就是分寸掌握得不是很好,上了大学,或者出了国就学会不破坏游戏规则了。” “嗯!” “你没事就回去吧,这么久也累了,我看着丁珂。” “不用,珂珂是我最好的朋友了,我不在这儿也不放心。” “我是怕我们两个人太吵,影响她休息。” “那这样,哥哥你回吧,你男生在这儿也不方便。” “那我们俩都在这儿吧,有事儿还有个照应。你也没照顾人的经验,我也怕你一个人顾不过来。” “好吧。” …… 丁珂翻身,面对墙。 李暮近回国了? 如果他没有别的事,那他过来干什么呢?就因为知道她有高反、遗传性的慢性支气管炎吗? 也正常吧,他那人做什么都极端,费尽周折做一件别人看来十分荒谬的事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跟她本人应该无关。 嗯。 肯定无关。 束睿的大舅出了事,后半夜酒驾撞死一个老光棍,报警,叫救护车,帮忙送到医院,出医药费,但老光棍不治而亡。 因为有少量饮酒,又承认酒后驾驶撞人,现在就看老光棍家属愿不愿意私了,同意接受赔偿的话他后续刑罚会轻点。 找了一周,得到的消息都是老光棍没有家属,尸体放在停尸间,无人认领,私了没戏,大舅要按法律法规接受处罚。 束睿一家全乱了套,他妈妈打给却望的电话无一不是石沉大海,却望态度明确,事情办不了,一切照章依法。 大舅年轻时为了妹妹弟弟的前途,甘愿退学,帮助当时患有脑瘫的姥爷照顾一家老小,束睿妈妈一直感怀,今日出现这样的事,他也不是说要逃脱制裁,就是想着能不能轻判。居然走投无路。 她在沙发哭得涕泗滂沱:“我根本没想指望你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