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生定比天使快乐 就算现在死都值得 ……” 歌名“一个傻子”,束睿给兆婧听的歌,半宿过去,他还在听,可能是忘了切歌,也可能是旋律好听?不过不重要。 他走到酒柜,想挑瓶酒来喝,以他掌握的品酒文化,不说出挑,但也不至于拿一瓶口感欠佳的,偏偏就被他中奖了。 他不满意,喝一口吐掉,不懂这种品质的酒为什么出现在会所。 他不觉得他学艺不精,也不觉得是他有意挑三拣四。反正就是,酒不太行。可真的是吗? 他双手撑在吧台,静静站了许久,他不明白,他为什么变这样。 歌声还在耳边萦绕着—— “…… 如果如果 我可以变成他就好了 这样的话你也就会只属于我 我就我就 再也不用像个卑微的偷窥者 你也只能心甘情愿地爱着我 ……” 沉默,已经持续很久。 李暮近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,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丁珂,站起来,解开让他憋闷的领扣和袖扣,说:“不谈你是不是她,你用与她如出一辙的形象来到我面前,却说不是她。觉得我危险,你也不远离,对我来回拉扯。” 他走近一步,却没冲破丁珂的安全范围,接着说:“你说的那两件事并不是你阻止了它们发生,是我停止了。你当然是一个不屈服权势的人,但你挑的这两个理由不合适。” 丁珂抬头,看着他,不说话,眼神仍有恨意。 “琴房失控那次我喝多了药,但我不辩驳,如果你是她,你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,但你口口声声说不是。你还要怎么说服我,你心动,却不要跟我在一起?” 丁珂抿唇,一声不吭。 她把唇抿得紧,似乎有血从唇缝沁出才罢休,李暮近便不问了。 他走过去,左手托住她的脸,拇指在她唇瓣抚摸,想抚平她的心事,但也知道有难度,并不勉强,自然掀过了这一话题:“珂珂,我不问,你也不拒绝我,这样才公平。” 丁珂突然就放松了唇。 忽而觉得这番较量好没意义。 李暮近案出来时,就有各方对他分析研究过,完美犯罪的苗子,她跟他较什么劲? 才不是没得反驳。 李暮近当她服软,突然抄起她腰。 她惊得下意识搂住他。 他轻松将她抱起腾了空,脱掉她的湿袜子,抱到浴室门口,回身拿新衣服。原本他家是没女性衣服的,她住了一宿,他什么都买了。 丁珂停顿片刻,走进淋浴间。 雾样的花洒笼罩全身,洗净身体,怎么就不能顺便清洗脑子呢? 面对他的解释,她竟无应对之技。 客观讲,如果他们是对手,她又有几成胜算呢。 洗澡出来,李暮近靠在落地窗前的钢琴,右手肘弯曲一百二十度,垂放的手握着一只高脚杯,杯口倾斜,只有杯底一点,洒不出来,只显得他有点心不在焉。 丁珂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他身姿极佳,到底是谁在传他一身恶习,肾早被掏空了?他看着只是气质阴沉,性格有问题,身体应该还好吧? 他没回头,她也没理他,走向昨天睡过的房间。 却睡不着。 她呼吸那样浅,让房间更静,门外也是,一丝声音都没有,好像站在窗前的是机器人。 时间一分一秒,丁珂还是下了床。 她走出房间,李暮近已不在窗前,暗调的夜灯和星月光辉让这一层更为空旷寂寥。 不该出来。 她后悔了。 显得她欲拒还迎,有点矫情。 转身回房,却被拉住手,她心猛地一跳。 李暮近慢慢走近,从身后抱住她。 她感觉到一个厚实怀抱,怀抱的主人信赖地把重心交给她。 “我都放过你了,你还出来。” 丁珂心跳咚咚的,通过他箍住她的双臂传递到她大脑的感应区。他歪头吻住她的耳朵:“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