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礼更不说话了。 李暮近没回学校,也没跟孙礼说一声,直接把他带去晚上的生日局。谁的生日他也不懂,反正总有人过生日组局,玩儿是必要的,为什么聚在一起玩儿,不太重要。 孙礼也不敢问什么时候回学校,问题李暮近的朋友维他命,见孙礼是随李暮近来的,还坐他的车,礼数和热情一项不缺。 聊得熟络了,孙礼也不想回去的事了。 生平第一次在游艇上参加趴,美酒无数,美女如云,即便他吃素,也想见见世面,看看另一个阶级的人是怎么生活的。 李暮近像是组过太多这种局,麻木了,音乐声震天响,还是到顶层阳光甲板上的会客沙龙睡觉了。 李暮近是浪声吵醒的,浪花不大,但拍打侧板的动静不小,而他向来睡眠轻浅。他睁眼看到束睿,在他对面戴着耳机听音乐。 他没说话,坐起来,伸手拿来漱口水,漱漱口,吐桶里,打电话叫厨师做两份晚餐送上来,挂断后先吃了一片凤梨。 束睿摘掉耳机,调侃:“没看到你那染了血的白衣服。” “想要送你。” “我可不要。” 束睿眼睛瞥向他旁边的黑布包:“换风格了?不背新季了?” 李暮近扭头看眼那包,打开全倒桌上。 束睿没想到:“嚯,这是等会儿还有赌局的意思?” 李暮近没答,因为被一张熟悉的医院便笺纸吸引了注意力,他拿起,是他给丁珂那张,还有他写的八个字。他无意识地翻到背面,有一串莫名其妙的字母,但他几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间,确定那是她的微信。 这么会钓了? 第十章 李暮近把纸条随手一丢,正好反面朝上。 束睿随意一眼,也捡一片凤梨,咬一口,说:“我觉得她很怪,有点拉扯你,说不好有没有别的目的。不过,你这心眼应该不用我提醒。” 李暮近把只咬一口的凤梨丢掉,拿毛巾擦手,没说,他觉得丁珂钓得太低级,像小学生硬装研究生。 他既看透她,她能成什么威胁? 游艇管家带着一个服务员,推着小车上来,迈进下陷沙发区,从服务员手里把晚餐接过来,一一摆桌。最后拿起钢叉把布菲炉里的羊腿叉起,放进炭烤炉。 李暮近双肘撑在打开的双腿,背部微弓,双手拿着手机看、打字。 束睿看着碳烤炉上旋转的羊腿,没什么食欲,要了份海鲜汤。随手从那二十万里拿了一沓,递给管家,作为小费。 李暮近家这种身份,消费用现金时候不少,主要为了不计入流水。 林张和李洋上来一屁股坐凹皮沙发,毫不客气地拿长刃刀剌肉吃。 束睿左右各看他俩一眼:“非得坐我旁边?”李暮近一个人坐一个三米沙发会不会太宽松了点? 李洋给他切肉,嬉皮笑脸:“你身边安全。” “谁让你从不翻脸、温柔好说话,这都是你该得的,我的睿。”林张也够贫的。 束睿不理人了。 他们都是鸠州有名的二代,留洋把身体玩个半残,回国到自家企业学习业务,等于提前养老。自己老子,绝不给别人坑。 娇生惯养又都是酒肉关系,没非给的面子,也不是什么局都答应,除了李暮近。所以几个跟李暮近走得近的经常以他名义组局。 束睿知道,李暮近默许并不是多喜欢玩儿,是他喜欢看一大群人不断突破下限。 今日局是江好做东,他在沙龙几人吃到一半时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