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手,“阿暮最近咋回事,骑马击剑滑雪游泳,一会儿都不闲着啊。你得提醒他,猝死不只发生在被女人掏空的时候。” 束睿盯着酒中正旋转的泡沫,“不想停下来而已。” “为啥?” 束睿没答,但他觉得他知道。 大概因为这个丁珂? 他怕停下来就会想起两年前? 束睿觉得李暮近没有那么密集地找丁珂,就是怕她是以前的丁珂,也怕她不是。虽然他不知道李暮近为什么会怕。 李暮近洗完澡出来,随手擦两下头发,吹得半干,换衣服,穿鞋,拿上车钥匙,也没跟两个人打声招呼,先走了。 付知之指着他离开的方向,挑眉看向束睿:“看看,没点素质的!” “也没说带我们来。” “……”付知之不管那一套,“你也是够能惯的。自我认识你们,就听兆婧说从小阿暮去哪儿你去哪儿,她每天吃阿暮醋都够把自己酸死。” 说着话,兆婧发来消息:“你说那个设备老板都给我凑齐了!我已经到你在詹城的公寓了!楼下!快点出来接姐!” 束睿收起手机,起身,左手抄进裤兜,“也撤了。” “欸,不是,你又干吗去啊?” 束睿已经出门。 付知之啧一声,麻烦死了,一个两个! 面包店。 半小时前流量高潮,丁珂忙了一阵,现在店内冷清了,她也清闲下来,试吃面包师新品。 面包师期待地看着她,她视线向上,一边咀嚼一边说:“挺软的,但有嚼劲,咸度刚好。”再吃一口旁边黑面包:“这个符合我的口味,是纯黑麦的吗?” 面包师点头,评价几款新品:“这个可能卖得好,这个就隔三差五做一点给你带走。” 丁珂淡淡一笑:“谢谢姐。” “客气。” 面包店对面街边,上次的位置,李暮近在车里隔着同样两层窗户,遥遥望着勾唇的丁珂。 他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。 其实没有难度,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过去,即便她装得再像,习惯、性格都改,一个人的气息也不会变。 她总有破绽。 况且他也早早打定主意,无论是不是,他都让她成为他一件装饰品。可距离健身房偶遇又过去两周,什么动作都没有。 他也难说他怎么了。 心软是不会,他心是石头做的,他觉得最大的原因,就是面对她,他总是会想起两年前。 原先不觉得,现在再回忆,他一点不想面对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充满抗拒,甜欲的嘴说出冰冷的话。 于是他用各种事填满时间,让他没有空闲再去多想,至少在解决这个困扰前,他都不想再跟她有什么接触。以他对自己的了解,他不会陷在这个困境里太久,到时他会以一个正常的李暮近,用力捏死她…… 却还是鬼使神差来到这里。 突然,他意识到他的离谱,终于收回眼,准备离开。 但就在他余光深处,丁珂走到窗前,给窗台花一一浇了水。没什么好看的,除了她浇完水拿纸巾擦手心的动作。 他的珂珂,就有这个习惯。 因为手心汗,双手总是湿漉漉的。 她这是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就不装了吗? 他忽然不想走了。 但手还是发动了车。 丁珂要下班了,店里却突然客流激增。 “您好,现在还能加热吗?” “自助切片机怎么不动了?没电了吗?” “花生酱和炼乳没有了吗?” …… 丁珂要结算,还要回答问题,“能加热……没坏,左侧有贴使用说明……有的,我马上拿……” 着急结账的也在催:“我车到了,能不能快点?” “好,马上。”丁珂手忙脚乱,手心汗更多了。 “我要欧包和焦糖棒棒糖,然后我有一个满减的券,现在可以用吗?” 丁珂一边扫码结算,一边抬头回答她:“截止期内是可以的。” “能不能先结账呢?”排队买单的人等不及了。 丁珂回过头:“好。” “我看门口牌子写了新品,可以试吃,怎么试吃啊?”甚至有人问。 丁珂看一眼收银台旁边的瓷碟子:“这边有的。” “再给我拿一个花生酱吧?”有人说。 “好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