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天?不行,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写好,直接交由我吧。” 那高壮黑袍汉子丝毫不退步,作风作派公事公办的样子。 “这……行吧,我这就让主薄快马加鞭写,不过赶时间描绘总归会有些遗漏,届时还请使者阁下多多包涵。” “好说,你也去协助主薄吧,本使者等着观阅呢。” “是是……” 县令步下官椅,心里头恐怕早已在破口大骂。 当县太爷这么些年了,恐怕还是首次遇到在这大堂上如此颐指气使的人,他差点没能忍住怒火。 然而形势比人强,连皇帝老儿都因惧怕而弃了武力对抗一途,他区区县令,又能如何呢。 不得不说,这些个文人,逼一把还是有潜力的。 一个时辰时间,不多不少,将将赶在预定时间到达前,脸上挂着疲倦的县令亲自疾步从后堂走出,将一叠透露着笔墨书香气的纸张交到黑袍汉子手中。 “幸不辱命,使者阁下,这样您可满意了?若有什么遗漏,可以再来找……” 县令话说到半路,直接咽在喉咙里。 只见汉子接过他手里的纸张后,仿如随意翻手,一张一张飞快扫过,半句话间,已经看了大半。 县令剩余半截话语咽住,某个名词在心底差点脱口而出。 瞬记? 博闻广记者他曾见过,去科举的各路豪杰都有,擅记者更是如过江之鲫。 但是跟这比起来,那算个屁! 这已经是过目不忘了吧。 但是真记住了吗? 噗。 心头疑虑间,只见壮汉合上纸张。 “感谢你们提供的情报,此事对我帮助很大,那么暂时告辞。” “呃,本官送你到外面。” 县令只觉这壮汉行事作风风风火火的,倒也不疑有他。 送人离去后,还没看够壮汉魁梧背影呢,只见身后的主薄小声道:“县太爷,他没将咱们写的资料收走,莫不是怕了?” “废话。” 县令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神情看着主薄:“难怪你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此人非同小可,他哪是不带走资料,而是那些东西,已经在他这里了。” 说着,县令点了点自己脑袋,差点把乌纱帽给点下来。 “啊?他竟全记下了?我……我方才也在看着,他都没翻阅半刻钟呢。” “所以说,这些黑袍人,怕是真有些门道,回堂中去吧,此事与我等无关,只看他将如何做,想必就算黑袍人有千般手段,对付这些我太国上下也头痛者,也会大费周章吧,如此就替我们争取时间了。” 县令还是有些头脑的,否则混不到县令职务,况且还是圣上都如此看重的重匪县城,他能做到今天这般民生渐涨,绝对不算草包,也许过不得多久,就会得圣上荣恩,晋升至京朝圣殿之上了。 当然,眼下必须先把黑袍势力与白袍势力间问题处置好,否则一切都是一场空。 “报,大人,白袍势力又来人了!” “这……唉,让他们进来吧。” 听闻白袍势力也到自己县衙,县令只觉如丧考妣。 有病吧这又黑又白的,我看你们不是来争权夺利的外星人,压根是来耍咱们这些小官的! 但县令再如何腹诽,他也不敢真发作啊,只得乖乖去到县衙内,接见来临的白袍使者。 不谈白袍使者是否因见到了黑袍使者,而前来窥探情报。 只说那黑袍壮汉。 也就是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