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什么“马上解决,包您满意”。 申水禾“切”了一声,“满意不了咯!”说罢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冲延啸挥挥手,“钟涛来了叫醒我。” 然后伴随着淡淡的漂白剂味快速入眠。 再次醒来的时候,混乱的动静震得太阳穴生疼,一睁眼,她就看到钟涛扇了延啸一巴掌。 “自私自利!你和你妈一样自私自利!你妈在世的时候不尽孝,你也不知道帮助家人!” 申水禾瞬间火冒三丈,从沙发上抄起抱枕就往钟涛头上扔。 “哎我去,这谁啊?这该不是见死不救的钟涛吧?这该不是亲妹被打的半死也冷眼旁观十几年的钟涛吧?这该不是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自保间接杀人的钟涛吧?我说怎么屋里一股人渣味,原来屋里站着人渣钟涛啊!” “你!” 延啸的舅舅钟涛指着申水禾说不出半句话,捂着胸口就开始大喘气。 “我什么我?你记得我是谁吧?我爸妈也被你间接害死在这间屋子了哦!你闻闻,清洗血迹的漂白剂味都还没散干净,你个丧尽天良的为了吃绝户,把外甥的房子拿出去卖了,还说外甥一家三口煤气中毒死了?臭傻逼,你戒了海洛因改吸煤气了是吧?怎么没把你吸死?你儿子嫖娼三进宫了还娶老婆,要不要我去你家门口宣传宣传?” 申水禾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有多气愤,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绪瞬间爆发,一步一步将钟涛逼到墙角,逼得瘫软坐地,一旁的延啸根本拉不住她。 “你妈的臭婊子,找死吧你?” 钟涛试图从地上爬起来,但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如愿,下半身就像瘫痪了一般难以支撑他站起来。 申水禾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哈哈笑,“咋了?要打我啊?那我可报警了哦,你难道不是心里有数,事件过后才刻意不和我在警局相遇的吗?” “你威胁我?小心我去举报!” “举报?你能举报谁?是公安局局长还是陆军参谋长?你去试试啊?” 盯着钟涛的那双黑色瞳孔逐渐扩大,变得深不见底,恐怖又诡异,他不敢吱声。 “神经病吧?还卖不卖了?不卖走了!”看房的女人不耐烦的砸了砸门。 延啸拽着房产销售甩出了房门,连同看房的小夫妻,一齐下了逐客令。 “没看明白吗?你们被骗了,别浪费时间了。” “见了鬼了。”看房的女人不耐烦的骂着。 “看见鬼很正常,杀人案,死了三个。” 延啸的表情也变得像攻击钟涛的申水禾那样骇人,把那三人看的心里发毛,连滚带爬的逃跑了。 送走不速之客后,延啸转身回到客厅质问瘫倒在地的罪魁祸首。 “骨灰和遗照呢?” 钟涛抬头看向大外甥,不知耻地笑出声,“你过户给我,我就还给你。” 无赖就是无赖,申水禾没那个心情再掰扯下去了,一拳头挥向钟涛,将他打的瞬间倒地不起。 “这……”延啸吓了一跳,惊恐地看着申水禾。 “晕了而已,晕了而已,我什么力气啊还能把他打死不成?” 申水禾笑着打哈哈,说罢掏出电话,给老申的好兄弟,梁城公安市局局长叶振兴播去了电话。 “叶伯伯,打扰了,有件事需要你帮帮我。” 申水禾通着长长的电话,与方才恐怖的场面相比,她此刻的平静仿佛内心从未掀起过惊涛骇浪。 延啸在一旁看着她,突然想起那个楼梯口的意外拥抱,为何当时他会觉得自己出现了溺水的感觉,他现在隐约有了答案。 水是她的名字,也是她的化身。 他小时候害怕下水的原因,正是因为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蕴藏着掀起狂风的无限力量。 幼年胆小的男孩一时间无法适从,以为自己永远都和水合不来。 可没过多久,小延啸突然想成为水的伙伴,得到水的认可,他便开始适应这份力量,憧憬这份力量,经过不断的练习,终于与这份力量融为一体。 对申水禾,好像已经处于憧憬的阶段了。 延啸的心脏漏拍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