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坏了呢……我才戴了一天,怎么就坏了呢?”钟言后悔死了,早知道昨日出去就先摘了它,但转念又想,或许师兄有法子将它恢复如新,于是哄着秦翎说,“我先戴着吧,往后看看能不能变回来。” 说完,钟言都为自己的聪慧感到厉害,每次都能成功骗过这傻子。 他一定又要想法子了,说不定又是用什么术。秦翎心里清楚,却装作不懂:“那好吧,只不过它若是变不回来,还是要摘的。可以再做一枚完全相同的,这个就收起来吧。” 钟言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里却想的是,师兄看见这戒指恐怕又要大发雷霆,痛骂秦翎,说他连个像样的宝贝都不给。 不一会儿,小翠伺候他们起床更衣,并且传话进来,说老爷发话,今日全家一起在前堂吃饭。钟言一听,赶紧给秦翎选了一身好衣裳,他的男人可不能被人看弱了,一定得规规整整出去。 这样一收拾就收拾了小半个时辰,秦翎可以自己走路,但钟言怕他伤口复发,还是让他坐上了轮子椅。自己推着他的时候才更有感悟,这人当真是长肉了,变沉了。 从前推他的时候,仿佛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着车往前动。这样一想,钟言的内心满满当当,很是欣慰。他从前不救人也不渡人,但这会儿却品尝出了郎中的心思,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救治好,此乃鬼生一大快活事。 而这次吃饭的前堂,刚好就是钟言拜堂成亲的地方,往那边走的时候他就听到秦翎嘀嘀咕咕的。 “其实那日我再站站也行,是元墨太过谨慎,非要让人推我回去。” “我那日明明没事,根本用不上二弟。” “自然也用不上公鸡。” “今日不喂鸡了。” 钟言听着就笑了:“秦大公子,您当日可是咳血了呢,还不严重?” 秦翎沉默了半晌,再开口很是沉着:“区区咳血而已……” 钟言笑得收不住,没有半分大户人家已婚妇人的矜持,还区区咳血,那天你的心脉都快断了呢。走着走着,他们遇上了正往前堂送饭的下人,为首的就是张开。钟言招手将人叫过来,让元墨来推秦翎,自己到旁边悄声问:“后厨没什么不对吧?” “没有。”张开摇头,看少奶奶这脸色,必定出事了,“莫非宅子里又有鬼了?” 不错,很有眼色。钟言点了下头。 “在哪儿?”张开摸了摸刀,“我去拿他!” “你别拿了,你好好帮我盯着后厨,若有不对的事立马告诉我。”钟言赶紧回去,好在秦翎不知情。 身后推轮子椅的人从小言换成了元墨,然后又换回了小言,秦翎不作声,但状似无意地看向张开。嗯,小言单独叫他过去说话,他必定也是小言的心腹之人了,和元墨、翠儿一样。 越往前走是越热闹,还没走到,钟言就听到了秦烁和秦泠的说笑声。一个人背向自己站着,很是壮硕,钟言没见过秦守业,但这和他想象中的秦守业不太一样啊。 等到秦守业转过来,钟言更是惊讶到合不上嘴。 怎么会这样!秦守业和秦翎长得这样像,简直就是二十年后的秦翎的模样! 作者有话要说: 张开:谁都想拿,谁都拿不住。 钟言:把夫君骗得团团转。 秦翎:装傻,装傻,哄老婆。 第93章 【阳】畸皮蛹7 “都来了?”秦守业听到轮子椅的声响便转过来,瞧见了他们,“坐吧,都坐。” 钟言死死地看着他,这声音有点耳熟,自己成亲那日显然听过,就是他。只是那会儿头上有红盖头,他看不见其余的人长什么样。如果自己当时就见着了,一定有所察觉。 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他和秦翎长得这样像?虽说是父子,有相像之处也在所难免,可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。 那样好看的眉眼即便衰老也不会破败,甚至带了几分成熟的沉淀。只是他的身子可比秦翎好太多了,即便已经拥有了这些儿女,他仍是壮年。 不过也是,用身子孕育儿女辛劳的是女人,关他什么事了,他自然不受损伤。 可钟言还是很难将这人和秦翎的爹扯上关系,所以一时没有开口叫人。他再看地面,脚下仍旧是回字砖,和成亲那日所见相同。忽然,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,绕着他的腿转,短暂地蹭了一下之后便又跑开了。 拜堂那晚,钟言记得这只黑猫也来过。 秦翎见钟言不开口,便知道他是紧张了。虽是男子,可小言也是一个不擅于和长辈打交道的人。于是他轻轻地提醒:“咳咳,爹在看你呢。” 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