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办?” “还能怎么办?就说是疯子歹徒闯入学校,挟持学生,报复社会。傀行者和特殊处理小组不都在里头呢嘛,这都是现成的替罪羔羊。”中年男人说起来不急不慌,显然,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 萧薇听完了,又一股寒冷从心头而起,但这不是刚才的体感寒冷,而是发自内心的寒心和愤怒。她看向旁边的帐篷,只是稍稍这样看了一眼,只见帐篷的边缘地带瘪了下去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缓缓地滑过。 鬼煞里,所有的刺人都已经抵达了室内馆的门外,锁上的玻璃门根本没有任何效力,拦不住任何一个。很快,透亮的玻璃门就变成了一地碎渣,刺人们相互拥挤走了进来,时不时还发生一次踩踏。 摔倒的那个会立刻被后面的踩一脚,又因为有刺,直接将踩到自己的脚扎穿。它们死了有一段时间,有些肌肉组织已经出现了腐烂,一扯即断,所以等地上躺着的再站起来,他背后的刺上就多了一只扎断的脚掌。 脚掌扭动着,试图从尖刺滑落,然后再一次和本体合为一体。 这一次,长刺的地方不仅仅是刺人的身体,还有它们走过的木地板。室内馆内部是篮球馆,它们走过的足印也都长出了尖刺。 而宋晓雅和蒋天赐并没有轻举妄动,反而带领学生们躲在看台的三层。有过一次短兵相接,蒋天赐已经知晓了这些东西的行动规律,自己的风刃在它们身上不是很起作用。既然如此,那么能多拖延一会儿就是一会儿。 走入室内馆的刺人并没有乱找乱跑,反而暂时在原地寻找,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。找了半分钟后它们发出低哑的吼声,好似彼此呼唤。 这样一张嘴,宋晓雅从连发枪的夜视镜里看到了骇人的一幕,原来这些家伙的口中也都是尖刺,高高扎在刺尖上的是舌头和牙床。夜视镜中的视线发绿,在一片绿的景象当中,刺人们朝着地上的衣服和被褥围了过去,把这些贴身用的东西当作了人,在上面踩来踩去。 蒋天赐已经做足了准备,这只是缓兵之计,真正要解决它们,还得看钟言那边。 钟言这边也不容乐观,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来者不善,喷泉的喷发比刚才猛烈得多,水柱直冲上了三十米。 如此之高的水柱必定引起水雾,水雾变成了它的保护罩,让人无法顺利靠近。隔着这层水雾再看,中间那棵树是多么的讽刺,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学校对自身和学生们的美好期盼,希望每个学生都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,硕果累累。然而它真正代表的意义确实“木”的意象,时时刻刻接受着水的滋养。 普通人过不去,但好在钟言不做人。 鬼场的浓烟率先和湿气相互接触,水火本不容,刹那将小水珠蒸发,变成了白色的水蒸气。钟言能感觉到恶鬼的涌动,煞虽然难破,但是只要找到关窍就好办许多,比如知道鬼主想干什么,再比如知道鬼主的弱点。 现在只要去掉了喷泉的水,蝟人的魂魄就少了大半的助力。 随着鬼场的扩大,他步步逼近喷泉,如果没有鬼场的帮助绝对没有这么轻易。脚下的地面燃起一层微微发绿的鬼火,一直蔓延到喷泉的边缘。鬼场里的火继续燃烧,火舌卷到了喷泉池的石料上,烧掉了最上面的那一层才露出里面的真迹。 全部都是铭文,根本不是什么古代诗词。 这些铭文钟言看不明白,他不修正道,自然也有不精通的东西,可再不精通也知道这必然和辟邪、邪物有关。随着他的移动,火舌席卷了整个喷泉池,所有的水分瞬间蒸发,整个十三中上空的黑夜被水蒸气覆盖。 水蒸气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施压,分分秒秒地压迫钟言鬼场的能量,仿佛要用无穷无尽的湿寒将钟言的鬼火压回去。 喷泉的水柱更高了,整个地面开始M.ZgXXh.ORG